百官看傻了,眼神先是放在渾身濕透了的阿木身上,認出了這就是剛才被嶽山打下長河的女帝身邊近人。
把狼狽為奸的推下去,豈不是就是把齊王和嶽山一起丟下去?
又將視線放在齊王身上,齊王眯著眼睛並不言語,而嶽山則是冷哼一聲,手中的黑色長槍空中打了個轉,一片氣勢橫掃出來。
“你們是在戲弄本將嗎!?”
嶽山氣勢無窮,長槍直奔阿木揮去。
這是要將這個膽敢冒充河神的家夥直接斬殺!
阿木站在原地渾然不怕,仰著頭小臉倔強的看著襲殺而來的黑槍。
李令月心裏一驚,連忙伸手,下一刻,一道青衣彈射而出,青衣比黑槍更快。
清脆的一聲爆鳴,黑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重落在地上,濺起一片黃沙!
阿木身前,柳劍臣就這麼閑適的站著,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睛平視嶽山。
“你是不是有點不尊重河神了?”
嶽山瞳孔一縮,剛才那這一擊雖然沒有真的使出幾份力量,可冷不丁的被擋了一下,武器還真就脫手了。
是巧合?
還是說麵前的這個男人強大到了讓自己都分辨不出深淺的地步。
嶽山凝神,不斷在柳劍臣身上掃視,一時之間卻也看不出柳劍臣的境界。
而齊王見嶽山不說話,還以為嶽山是被柳劍臣這河神的說辭給嚇唬到了,一步就踩了出來,站在了愣神的嶽山旁邊。
“什麼狗屁河神?!柳劍臣,你這是要維護冒充河神的人嗎?!還是說此人冒充河神就是你指示的!”
“對!陛下!今天在長河大會上,難道你還要縱容你的皇夫嗎?!哪怕他侮辱河神!”
劉侍郎也幫腔開口。
“我怎麼不是河神?!你能證明我不是河神嗎?!你這個整天躲在後麵的狗頭軍師,本河神覺得你也要被丟下河祭天!”
阿木揚起小臉,站在柳劍臣背後感覺有底氣極了。
阿木說罷,珠珠也坐不住了,伸出一條長腿踩在位子上,睥睨眾生的眼神瞪著齊王。
“本姑娘也覺得這是河神!別以為你們人多就有理!”
阿木和珠珠嘰嘰喳喳,儼然將長河大會兩邊的角逐變成了一場罵戰。
齊王見說不清楚,索性直接看向嶽山,“嶽將軍,還和他們說什麼?直接把李令月丟下去,大局已定!”
嶽山卻始終眯著眼睛,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風輕雲淡的柳劍臣。
不知為何,征戰沙場幾十年的莫國頂梁柱嶽山,竟然從這個臉上始終掛著笑意的年輕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威脅。
嶽山輕一搖頭,驅散了心中的異樣。
手中空中一個虛抓,紮在地上的黑槍被吸了回來,長槍一抖,黃沙散落。
“既然你們不選,那本將就替貴國女帝選了!”
嶽山爆喝一聲,提槍直衝李令月,李令月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先被一雙寬厚的大手托走。
“上後麵呆會。”
柳劍臣輕聲念叨,將李令月放在了珠珠身邊。
此時,他臉上那種寡淡的笑容突然消失,雙眼一陣淩冽閃爍。
“你想玩嘴,有玩嘴的陪你。”
“可你想真動手,那就本宗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