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陽的壓力瞬間減輕,而最重要的是,嶽山的死現在已經被蓋棺定論。
莫國嶽大將軍舍身取義,親自投河獻祭自己。
本應該是用於李令月身上的一套說辭,現在正剛好調轉槍頭用了回去!
百官都是人精,全部做出了選擇。
“恭喜陛下!”
又是一道齊聲祝賀。
而齊王此時蜷縮在那龍椅主位後麵,瑟瑟發抖,這嶽山死了,剛才自己叫囂的那些話怎麼辦?!
覆水難收啊!
“齊王,你今日可是犯了癔症?”
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正是李令月。
齊王一愣,探出腦袋,緊接著一想,連忙點了點頭。
“對!本王是犯了癔症!剛才所說的那些話,都是胡言亂語!”
齊王激動起來。
李令月遠遠的一眺,“既然齊王癔症了,那東北邊線上的兵馬大權就先交還給朕吧,以免釀禍。”
齊王毫無猶豫,東北邊線上的軍權,本是他和李令月分庭抗禮的最大籌碼,可現在,能活著就不錯了。
還圖什麼!
“是!我這就回去養病!兵符稍後一並交出來!”
“多謝陛下!”
齊王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而劉侍郎也是緊隨其後。
李令月冷哼:“齊王你是癔症,那你身邊的劉侍郎呢?”
齊王站著不動,劉侍郎瞪著眼,看了看齊王又看了看女帝。
“別……”
劉侍郎擺手想要求饒,可下一秒就讓齊王一腳給踹到了長河裏,一聲慘叫後也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這種奸人,實在是咱們昊陽的恥辱!”
齊王臭罵一聲,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都退下吧。”
李令月揮手,跪拜在地上的百官同時起身,無比恭敬順從的離開。
浩大的長河大會祭典台上,隻剩下幾女和柳劍臣。
李令月和柳劍臣兩人相顧無言,無聲的情誼在兩人之間蕩漾。
一個腦袋突然從中間彈了出來。
“可惜,我還沒來得及好好出手呢。”
阿木左右手各自持握長劍,雙劍交彙在身前,矮矮的人捧著長長的兩把劍,臉上還帶著堅毅的表情,惡狠狠的衝著長河之下瞪了一眼。
像是對沒能和嶽山好好交手這件事非常惋惜。
阿木這麼一整,李令月忍不住笑了出來,阿安和福兒兩人同樣如此。
她們知道今天的長河大會有多麼九死一生。
她們不知道的是,柳劍臣竟然有這麼強。
“柳宗主,福兒實在是好奇,你到底是什麼境界的?”
“嶽山難道就這麼不堪嗎?”
福兒認真開口。
這種問題當然輪不到柳劍臣親自回答,高挑的珠珠此時坐在祭典台的欄杆上,一雙長腿蕩來蕩去,瞄了一眼下麵的長河波濤。
“我師父的境界,比長河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