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當代教子的誤區與解套35(1 / 3)

第七章感恩教育是孩子的救命稻草 第一節喚醒感恩意識 第二節 沒有感恩的結局

故事一:是否送她去養老院?

一個城市,一棟普通的居民樓,一間普通的兩居室內。

兒媳婦對婆婆不耐煩地說:“煮淡一點,你就嫌沒有味道;煮鹹一點,你卻說咽不下,你究竟想怎麼樣?”母親一見兒子回來,二話不說便把飯菜往嘴裏送。兒子看到母親難以下咽的表情,嚐了一口,馬上吐出來,對老婆說:“我不是說過了嗎?媽有病不能吃太鹹!”

“那好,媽是你的,她吃的飯以後由你來煮!”媳婦怒氣衝衝地回房。

兒子無奈地輕歎一聲,然後對母親說:“媽,別吃了,我去煮個麵給你。”

“孩子,你是不是有話想跟媽說,別憋在心裏!”

“媽,公司下個月升我職,我會很忙,至於我媳婦,她很想出來工作,所以……”

母親馬上意識到兒子的意思:“孩子,不要送媽去養老院。”聲音充滿著哀求。兒子沉默片刻,他是在尋找更好的理由。

“媽,其實養老院並沒有什麼不好,我媳婦一旦工作,就沒有時間好好地服侍你。養老院有吃有住有人服侍照顧,不是比在家裏好得多嗎?”

“可是,阿財叔他……”

洗了澡,草草吃了一碗方便麵,兒子便到書房去了。他茫然地佇立於窗前,有些猶豫不決。母親年輕便守寡,含辛茹苦將他撫養成人,供他出國讀書。但她從不用年輕時的犧牲當作要挾他孝順的籌碼,反而是妻子以婚姻要挾他!真的要讓母親住養老院嗎?他問自己,有些不忍。

“可以陪你下半世的人是你老婆,難道是你媽嗎?”阿財叔的兒子總是這樣提醒他。

“你媽都這麼老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離開你,不趁著她還健在,好好奉養她,把她送入養老院,人沒了,想孝順也沒機會了。”親戚總是這樣勸他。

兒子不敢再想下去,生怕自己真的會改變初衷。

傍晚,太陽收斂起灼熱的金光,躲在山後憩息。兒子領著母親來到一間建在郊外山岡的貴族養老院。是的,錢用得越多,兒子才越心安理得。當他們步入大廳時,嶄新的電視機,42英寸的熒幕,正播放著一部喜劇,但老人們一點笑聲也沒有。幾個衣著一樣,發型一樣的老媽媽歪歪斜斜地坐在沙發上,神情呆滯而落寞。有個老人在自言自語,有一個正緩緩彎下腰,想去撿掉在地上的一塊餅幹。兒子知道母親喜歡光亮,所以為她選了一間陽光充足的房間。從窗口望出去,樹陰下,一片芳草如茵。幾名護士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老者在夕陽下散步,四周悄然寂靜得令人心酸。縱是夕陽無限好,畢竟已到了黃昏,他心中低低歎息。“媽,我……我要走了!”母親隻能點頭。他走時,母親頻頻揮手,她張著沒有牙的嘴,蒼白幹燥的嘴唇在囁嚅著,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

故事二:是否跟她離婚

這是一個已婚男人的自述:

與妻結婚的時候,我是將她抱過來的。那時我們住的是那種一家一戶的平房,婚車在門前停下來的時候,一夥朋友攛縱著我,將她從車上抱下來。於是,在一片叫好聲中,我抱起了她一直走到典禮的地方。那時的妻是豐盈而成熟的嬌羞女孩,我是健壯快樂的新婚男人。

這是十年前的一幕。

以後的日子就像是流水一樣過去,要孩子,下海,經商,婚姻中的熟視無睹漸漸出現在我們之間。收入一點點地往上漲,但感情卻一點點地平淡下去。妻在一家行政機構做公務員,每天我們同時上班,也幾乎同時下班,孩子在寄宿學校上學。在別人看來,生活似乎是無懈可擊的幸福。

但越是這種平靜的幸福,便越容易有突然變化的幾率。

我有了她。

當生活像水一樣乏味而又無處不在時,哪怕一種再簡單的飲料,也會讓人覺得是一種真正的享受。她就是露兒。

天氣很好,我站在寬大的露台上,露兒伸出雙臂,將我從後麵緊緊抱住。我的心再一次被她的感情包圍,幾乎無法呼吸。這是我為露兒買的房子。露兒對我說,像你這樣的男人,是最吸引女孩子的眼球的。

我忽然想起了妻,剛剛結婚的時候,她似乎說過一句,像你這樣的男人,一旦成功之後,是最吸引女孩子的眼球的。想起妻的聰明,心裏微微地打上一個結。我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對不起她,卻欲罷不能。

我推開露兒的手,說你自己看著買些家具吧,公司今天還有事。露兒分明地不高興起來。畢竟,今天說好了要帶她去買家具的。關於離婚的那個可能,已經在我的心裏愈來愈大起來。原本覺得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竟然漸漸地能在心裏想象成可能。隻是,我不知道如何對妻開口。因為我知道,開口了之後必然要傷害她的。

妻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她依舊忙忙碌碌地在廚房裏準備晚上的飯菜,我依舊打開電視,坐在那裏,看新聞。飯菜很快上桌,吃飯,然後兩個人在一起看電視,或是一個人坐在計算機前發呆。想象露兒的身體,成了我自娛的方式。

試著對妻說,如果我們離婚,你會怎樣?妻白了我一眼,沒有說話,似乎這種生活離她很遠。我無法想象,一旦我說出口時,妻的表現和想法。

妻去公司找我時,露兒剛從我辦公室裏出來。

公司裏的人的眼光是藏不住事情的,在幾乎所有人都以同情的目光和那種掩飾的語言說話時,妻終於感覺出了什麼。她依舊對著我的所有下屬以自己的身份微笑著,但我卻在她來不及躲閃的一瞬間,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種傷害。

露兒再次對我說,離婚吧,我們在一起。我點頭,心裏已經將這個念頭提到非說不可的地步了。

妻端上最後一盤菜時,我按住了她的手,說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妻坐下來,靜靜地吃著飯,我想起了她眼神中的那種傷害,此刻分明地再一次顯現出來。突然間覺得自己有些不忍,但事到如今,卻隻能說下去。咱們離婚吧,我平靜地說著不平靜的事。妻沒有表現出那種很特別的情緒,淡淡地問我為什麼。我笑說:不,我不是開玩笑,是真的離婚。妻的態度驟然變化,狠狠地摔了筷子,對我大聲說,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