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的蘇青等人看到這一幕也陷入沉默。
原地,秦川此刻終於是從剛才的狀態中醒悟過來。
看著眼前的情況,他險些一句優美的大夏話脫口而出。
好險之下,他總算是止住了抒發國粹的欲望。
好奇地瞅了眼窗外若隱若現的酒家,這才對著身前幾人道。
“太守大人、族長。”
蘇青含笑對他點了點頭,這才扭頭看向身後的幾人。
“這是誰家的孩子?有出息!可有功名在身?不如來我太守府當個......”
好家夥,這就開始挖人了!
他身後的潁州各家族長可不願意自家年輕人被拐帶走。
然而,在他們上下打量的時候,卻發現秦川很是麵生。
唯有陳氏的族長遲疑的看向秦川——主要還是秦川在盯著他。
他這才一拍腦門,道:“哦,我想起來,你是、是......陳鍾家的孩子吧,這孩子,打小就有出息......”
秦川無語糾正道:“陳舟,家父陳舟......”
“對對對,陳舟,是我記岔了。”陳氏族長連忙改口。
“原來是陳家人,果然是家學淵源。”蘇青有些可惜的說道。
——如果是那些小世家的子弟,他還有概率謊騙到手下。
但像是潁州陳氏這種,大概率是不行了......
這時候,陳氏族長也終於是回想起了秦川這號人。
“太守這話就見外了,年輕人就應該讓他多見識見識,太早進入仕途容易讓其自傲......”說完,他這才轉頭看向秦川。
“陳川、陳文淵?我記得你小子,抓周宴上打了不少兄弟姐妹,哈哈,你母親是不是鄭家的那個......”
秦川:“......啊對對對,族叔說得對。”
——合著這人記住自己就兩點,一是幼兒時期黑曆史,一個是自家老娘的出身。
堪稱人間真實!
正在幾人交談間,又有異動出現。
原本放置著案台上的紙張,忽然無風自起,漂浮在半空之中。
屋內飄落的細雨、窗外的牧童與酒家,此刻像是受到了什麼召喚一般。
它們化作一道道流光,直接融入到那記錄著《清明》一詩的紙張之上。
隨後這紙張從空中緩緩飄落,最終穩穩落到秦川的手上。
秦川詫異的看向這一幕,但發現蘇青等人沒什麼反應後,也就在原地定定等待起來。
——看眼前的場麵,他也知道自己寫下這首詩貌似動靜不小。
但一切究竟意味著什麼,就需要慢慢去理解了。
例如——回家去問自己老爹。
沒記錯的話,小時候陳舟貌似就幹過這種事情。
隻不過不是下雨,而是飄雪。
秦川將心思收了回去,看向眼前。
“文淵小友對吧?你這首《清明》手稿可願意出售?不瞞你說,太守府如今空蕩,缺少收藏,我願出三......”
他的話還沒說完,陳氏族長卻是先秦川一步開口了:
“哈哈,太守大人哪裏話,您的身家還缺這一首擬景詩嗎?正值清明,陳氏子弟得如此佳作,正是要奉給先祖......”
“那真是可惜了......”
蘇青歎息一聲,知道有這老狐狸在場,今天他這個便宜是別想占。
如此,隻得轉身看著全場道。
“今日詩會第一,當為陳氏陳文淵,在座的諸位可有意見?”
誰讚成、誰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