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城外，對於這些王氏族老的話，王玄挑了挑眉，毫不在意。
爺祖？叔伯？
他們也配！
當即臉色一沉，心念轉動之下，這群人就如同是被掐住脖頸的小雞仔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待這群人臉色開始泛白後，他這才放開。
“我問，汝等答......若是胡說八道，自是有的是辦法讓你們說實話——勿謂言之不預。”
這群族老麵色悲苦，神色各異，倒也沒有拒絕。
王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心思，但都無所謂了。
當即卻是將這些人分開，防止他們竄供。
“我母親是何人？”
“我父親是誰？”
“為何追殺？”
............
一條條、一樁樁的陳年舊事被這群人提起。
秦川將這些消息揉碎了，再品階起來。
最終，在反複確認真實性，總算是將整個事情的脈絡拚湊完成。
好消息是：人生目標一、二，確認完成，可知道這些人並未說謊。
壞消息是——王仲舒......還真特麼是王玄的便宜老爹。
至於王仲舒本人為何對此事一無所知，這就要追溯到二三十年前了......
......
那時，太原王氏不知從何處得到一處秘法，亦或是這法門就是他們自古相傳的根本。
這些並不重要。
此秘法的根本，就是彙王氏全族之氣運、命數，凝聚一虛幻之世界。
族內弟子入內曆練，經曆人世百載沉浮，醒來後恍若一夢。
乃名曰：黃粱一夢。
醒來者繼承王氏全族之氣運，天資、運道、仕途盡皆無往不利。
間隔幾代，王氏都會出現一名人傑，與之此術不無關係。
但，數十年前，也就是王仲舒作為選定繼承人時，卻是出現了問題。
自古以來被視為王氏自留地的黃粱一夢，不知為何卻被外人所入 。
那‘外人’，正是王玄的母親。
王仲舒與其在夢中相度一聲，醒來卻是全然忘記。
這本無太大問題，關鍵在於王氏之數十載積攢之族運，卻是一分為二。
一半歸於王仲舒，助其青雲直上。
另一半，則是被那意外進入的女子所帶走。
王氏何時吃過這種大虧？自然是不肯罷休。
於是乎，也就有了隨後的故事。
“這......”
了解了到這些後，王玄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子的表情。
此事，站在王家的角度，他們是想要追回流失的族運。
站在王仲舒的角度，他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但，若是站在王玄的角度，那就不一樣了。
一筆糊塗帳！
但，哪怕是如此，他卻是不準備輕易了結。
當即喝道：
“我可放汝等回去！”
“但我要當日所有參與決策、執行、追殺我母親之人付出其應有的代價！”
“王氏需要向整個天下，道歉、謝罪！”
“此事哪怕是說破天來，也是你們的疏忽，將自己的過錯強加於......”
說到這，王玄搖了搖頭，卻是在心底歎息一聲：跟他們說這麼多幹什麼？
講道理這種事，是陳川應該幹的。
至於王玄？
我匹夫也！
“若是不然，今日之事之事開始，你們可以喚來王仲舒、請來天下五聖，試試能不能擋住我！”
言罷，待這些人再次抬頭時，眼前比肩山脈之巨虎與那可與日月爭輝的少年，盡皆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