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聽他這麼說,卻是不準備應下。
“住下就不必了......欲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對方如此不智,不正說明戳到他們的痛點了嗎?”
隨之,他繼續道:“也正因此,才更不應該躲起來,不然豈不是說明怕了他們?”
王仲舒聞此,眉頭卻是深深地皺了起來。
他認真的看向秦川,“你要做什麼?”
秦川隨意道:
“教化天下,怎能偏居一隅?我準備......四處看看?”
對於他這個決定,王仲舒的眉頭更加緊皺了。
“你可知這天下,多少人想要取你項上之首?若是離了京城......”
“老師無需多慮,我自有辦法......”
說完這個,秦川見王仲舒還想說什麼,立即道。
“不說這個,老師家裏那邊情況如何了,我那王兄......”
按理說,如此簡單的轉移話題話術絕對會被王仲舒一語戳穿。
但奈何秦川說的這事,實在是觸動他的心思。
王仲舒語氣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玄兒......王玄踏服王氏後,此事已經告一段落,隨後不知去往何方......”
“據傳他向天下武聖下了戰帖,他雖然不凡,但怎麼能如此衝動......”
“罷了......距離對戰還有段時間,我豁出老臉去遊說一二,說到底還是我對不住他......”
“隻是不知道——他現在在何方,我剛離去,他就去往王氏 ,難道真的......連見我一麵就不肯嗎?”
一說起王玄,他的話明顯是多了。
絲毫不像是權傾天下的王尚書,反倒是猶如普通人家和子女不睦的老父親一般。
對此,陳川還能說什麼。
隻得道:“可能——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苦衷就很簡單了,一方麵是不知道以什麼樣子的態度麵對王仲舒。
另一方麵,就是擔心對方察覺靈魂的不同了......
萬一真的發覺了,到時候——陳川、王玄二人,是真的說不清。
此時,王仲舒也總算是從方才的唏噓中緩過神來。
“文淵,關於你離去之事,還是從長計議......”
“老師,我心意已決。”
............
最終,王仲舒也沒有勸住秦川。
或者說,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子的脾性,認定的道理很難被勸回。
無奈之下,他這次隻好是拚家底拿出不少寶物,給予陳川用來防身,就跟子女遠行帶土特產的父母一般。
陳川此次遠行,說一句危機四伏都算是小的了。
陳川對此卻是哭笑不得,他很想說用不著,但長輩一片心意他實在不好拒絕,無奈之下隻好收下。
轉眼間,就到了離去的日子。
陳川謝絕了王仲舒的相送——前兩天這老頭甚至打算辭官和他一塊走,這可把陳川給驚住了,連忙勸下。
京城若是沒了王仲舒的鎮壓,那群士族之人指不定又要搞出什麼幺蛾子。
離去的那天,當他踏過京城大門,回首眺望整個京城。
待他再次回歸之時,一切應當就解決了。
定下心神之後,他這才緩緩前行。
“沁墨,走了。”
“好的呢少爺......少爺你等等我!”
待到沁墨再次追上陳川之時,卻是見陳川身前站著另一名青年。
王玄!
陳川,王玄二者相視一笑,順著管道慢慢前行。
此行,教化天下,成萬民師。
此行,藏劍出鋒,劍斬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