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代價是什麼呢？”
當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陳川的心情是極為冷靜的。
他不相信對方會這麼毫無代價的幫助他。
開什麼玩笑！
雖然這些五姓七望的頂尖世家做好了迎接新時代的準備，但人一旦掌握權力，又怎麼會那麼輕易的放手！
是的，權力。
雖然大周明麵上的權利歸屬於皇帝，但在掌握了學識力量的五姓七望的手中，他們也是另一種層麵的統治者。
學閥？
不！
學國！
這些世家就是這個知識王國的統治者。
如今，統治者們要讓出自己的權利，隻需要想一想就能知道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在問出這句話的同時，他已經在心底思索了。
金銀？那未免太可笑了一些。
這幾家聯合起來，陳川甚至懷疑大周國庫有沒有他們有錢。
權勢？同上......
最終，他還是決定不再去猜想了，而是平靜的看著鄭老太太。
試探道：“如果是聯姻的話......”
“你怎麼會這麼想？”
聽聞陳川這麼說，鄭老太太眼中閃過詫異，不過隨後就笑道。
“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當然沒問題，我們鄭氏的女兒隨便你選，選幾個都可以......我相信其他幾家也是這個態度——如此一來，一切都可以解決了。”
陳川：？
猜錯了？
他連忙搖頭：“聯姻之事暫且不提，您還是說說本來準備如何做吧？”
鄭老太這才收起笑容：
“並不麻煩，你願教化天下，行千古未有之事，開眾生之智，難道隻依靠你與王玄二人......哦，還有你那個貼身婢女，但還是太少了......”
“......門人、弟子之流，卻是不能少的吧？不說其他，至少幫助你跑跑腿，天下何其大也？單靠你一人之力，又能去往多少地方？”
門人弟子？
陳川瞬間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想要尋找新時代承載他們的船，取的類似‘聖前行走’的地位嗎？
“你們對我的信心，可真是足啊......不過，成交！”
鄭老太太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了。
“準確來說，是對你和王玄兩人的信心......你們兩個真的沒什麼？”
“絕對沒有！”陳川就差是賭咒發誓了。
“那真可惜......”
............
最終，當陳川一行人還是自滎陽離開了。
隻不過不同於來時的三人，走時卻是多了五六人，都是當代鄭氏年輕一輩的翹楚。
有人問道：“陳師，我們下一站去哪裏？”
陳川““清河。你我年歲差距不大，不用叫我陳師......”
“既已行師禮，自是一生的師傅......崔氏嗎？”
那鄭氏子弟比他想的要執著，也將師徒關係看的更重。
陳川拗不過他們，隻能是歎氣一聲認下了。
他一想接下來類似的人還有幾十位，就感覺一陣心累。
不過，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他心中已有定計——誰說弟子，隻能是這些世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