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話讓百姓異常激動,他們之中確實有不少人受過王路遠和王子騫的欺負,這兩人在陽城內一家獨大,確實令人覺得可恨。
“王子騫當誅!王子騫當誅!”百姓們齊聲跟著士兵呐喊著,聲勢十分浩大。
王子騫從來沒想過自己在陽城裏這麼不受人待見,臉色越來越白,甚至已經有些心如死灰。他忽然想到邱天恒,可自從他進了新兵營之後,就和邱天恒斷了聯係,再後來他被玄淩關在大牢裏,他即便是想要讓邱天恒救他,也實在是沒有能力。
王子騫看著越來越起勁的百姓,感覺希望一點點沉了下去,他知道已經沒有人會來救他了。
百姓的人群中,起勁的有一些其實是王二找人假扮的探子,另外還有兩個人沉默地站在人群的邊緣,這兩人麵上的臉皮看著有點僵硬,好像是帶了人皮麵具,說話的時候那張臉似乎也不怎麼動,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這兩人一個看起來年輕一些,手上沒有什麼皺紋,一個看起來老一些,手上全是褶皺和繭子。
那個年老的對著年輕的說:“你要在這裏動手?我覺得不好。”這人說話聲也有些低沉,似乎是真的上了年紀。
年輕的道:“嗯,要被處罰的那人我曾經還欣賞過他,怎麼能讓庸王直接殺掉,我覺得可以救下帶到我的千金窟裏,讓他成為我的手下。”
年老的笑了笑,隻是那笑聲有點不屑和嘲諷,“你是不知道王子騫的脾性?他來能做點什麼?每天出去給你惹事?再讓我們給他擦屁股?”
年輕的聽了老者這話,頓時被他堵得噎了一下,“這個……”
年老的看著周圍的情勢,說道:“今日庸王處決王子騫,雖然這四周看著沒什麼士兵,但其實背地裏至少有一隊兵馬在盯梢。你想要自己付出多大的代價,來救這麼一個莫不相關的人?”
年輕的還沒說什麼,年老的瞥了他一眼,“難道你們是兄弟?”
年輕的終於忍不住說道:“好了,你別說了。”
年老的翻翻白眼,“我們現在是寄人籬下,你想要幹大事我沒有意見,但你要認清形勢,什麼事情對我們有利,你再去做。其實……”
年輕的忽然聽到年老的頓住,便好奇的問:“其實什麼?”
“你不覺得庸王也是個很好的合作對象?為什麼你要選擇和他站在敵對的場麵去?”年老的說著,似乎為此還有點不滿。
年輕的說:“他是大秦的皇子,而我曾經也是另一個國家的皇子,我要我的國家恢複往日的繁榮,和他一道,我怎麼複國,怎麼做皇帝?”
年老的想想也有道理,兩人便遠遠在人群裏看戲,也沒有出手的打算了。
玄淩這個時候,已經一一點完王子騫的罪行,高聲道:“王子騫多罪並罰,杖責一百大板,若此罰過後還能活著,一切罪行抵消,可重新做人!”
百姓聽了玄淩這話,一個個都沒有意見。
王子騫卻氣得要吐血,一百大板,尋常人說不準連二十個板子都挨不過。
“庸王!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王子騫怨憤的呐喊著,卻被旁邊的士兵一按,他直接跪了下來,臉重重撞在地麵,吃了一大口的土和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