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當然不會背叛主人。”
綾清絕低著頭，十分心慌。
因為在她的記憶裏，林羽會戲弄自己，逗弄自己，但絕對不會用這種冷厲的口氣來質問自己。
她有些傷心，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要被這麼懷疑。
八百年前，她在出行任務之時，被同行暗算。
因為一次偶然，她的身材被人看到了，很多殺手聯手起來，決定找個機會，把綾清絕給辦了。
一個無依無靠的丙級殺手，在那些敵人麵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那時，甚至連自殺都是一種奢望，因為陰謀一環扣一環，她早已被人下了藥。
而且這藥極其陰狠毒辣，會讓人失去行動能力，但是不會讓人昏迷，也不會讓人失去痛覺。
那些敵人，要她自己眼睜睜看著自己被……
衣衫被一件又一件的拔了下來。
她無助，絕望，除了流淚什麼都做不了。
可就在最後一件內衣要被扯下的時候，一個白發男子從天而降。
一劍而已。
數名殺手的四肢當場斷裂。
男子沉默不語，一言不發，走到了自己的麵前，輕輕對著自己額頭一指。
所有的行動能力又回來了。
她連忙穿好衣衫，然後滿臉感激的看著林羽。
可林羽卻把自己的劍遞給了她，示意她自己的仇人，自己殺。
綾清絕極其瘋狂，場麵無比血腥。
林羽沒有去看，走回了自己的茅草屋。
綾清絕也鼓起了勇氣，連忙跟了上去。
因為這件事，才有了現在的自己。如今的暗夜之主。
林羽是她生命中的光，是她最大的安全感。是她的蓋世英雄。也是她一身本領的傳授者。
她怎麼可能背叛？
“奴婢以命為誓，此生此世，絕不會背叛主人。”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綾清絕委屈的連嘴唇都顫抖了起來，眼眶裏淚光湧動。
林羽微微一笑，抬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安慰道：“我不是懷疑你，我隻是有些事要跟你說。”
“主人請說，奴婢絕對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
“你是否聽說過，千年前江州曾經出過一個至尊體？”
聽到這話，綾清絕猛然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林羽。
身為暗夜之主，她當然知道那件事，甚至那件事被稱為九州萬年以來，最大的一次動蕩，災變。
不隻是九州的強者，甚至連靈界的強者都紛紛出手，要搶奪至尊體。
這些強者之間互相出手，讓九州的無數大地染上了死亡的色彩。
綾清絕何等聰明。
當初江州的至尊體來自林家。
主人也姓林。
他的語氣又是如此鄭重。
所以……
“您就是那位至尊體？”
“沒錯，是我。”林羽麵無表情的點點頭。
“跟你說這件事，是希望你能幫我查點東西。”
“千年前對林家出手的人的名單。”
林羽的聲音很平淡，但是最後一句話落下的時候，綾清絕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極端恐怖的殺氣，仿佛讓她看到了屍山血海。
主人，要開始複仇了。
這片天，要變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重重點頭，道：“此事交給奴婢。”
“隻是，千年的時間，已有不少人已經飛升……”
林羽擺了擺手，道：“沒事，你就把名單給我，沒飛升的先殺，飛升了的，那就飛升後再殺。”
“好的主人，那您這江州之行……我能通知另外幾位來陪主人嗎？”
“另外幾位？”林羽挑了挑眉，道：“什麼意思？”
隻見綾清絕訕訕笑道：“我與神女，魔帝，天姥……都認識。”
可林羽更詫異了。
“神女？”
“魔帝？”
“天姥？”
“這都是誰？”
綾清絕眨了眨眼，道：“白念念，夏野，柳芳華。”
聽到這三個名字，林羽輕笑了一聲，道：“有意思。”
“這幾個小丫頭片子，現在名頭都這麼唬人了呀。”
“不過你們怎麼認識的？”
“地理位置相差甚遠吧？”
綾清絕訕訕笑道：“回稟主人，其實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當初天舟出世，我們都去了。”
“這樣啊。”林羽感慨一聲，忽然，他問道：“天舟……天舟裏麵是不是有個器靈？”
“有，她說自己是天舟秩序的守護者。”綾清絕認真回答道。
“我知道了。”林羽點頭，道：“行，那你去吧。”
“好的主人，祝您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