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貓子肉?

開什麼玩笑?

夜貓子那玩意兒能吃嗎!

不對勁。

今晚她對自己這麼溫柔體貼,莫非是撞邪?

以前常聽村裏人說走夜路容易撞邪,他還不信。

現在竟真撞上了。

他護好背上的小瑞寶,努力回想怎麼破解。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先做好準備,隻要被附身的“餘柳柳”有所行動,立馬咬破舌尖。

再不行,就朝她吐口水。

書中,口水又叫津液,屬陽。

人被吐到都要倒黴,不幹淨的東西更會避之不及。

他一個人怎麼都好說,可背上還有小瑞寶,不得不謹慎些。

餘柳柳凶是凶點,但做飯好吃。

也不能讓不幹淨的東西害了她。

深吸一口氣,警惕地反問:“你想做什麼?”

餘柳柳看他反應,就知道他沒吃過。

神秘兮兮地說:“夜貓子肉可是好東西,你居然連這都沒聽說過。”

周慕安周身的汗毛立起來。

他還是頭一次聽說夜貓子肉是好東西,村裏人都視夜貓子為不祥之物,人人避之不及,誰會吃夜貓子肉。

越發覺得麵前的“餘柳柳”被髒東西附身。

他不是封建迷信的人,可現實是像餘柳柳這種怕老鼠的人提起“夜貓子”,竟然隱隱有些興奮。

怎麼能不讓他懷疑!

不動聲色地試探:“之前我聽說,大舅哥出工的時候被驢踢了,現在恢複的怎麼樣?”

餘柳柳:“……”

對牛彈琴。

簡直是雞同鴨講。

她說夜貓子,怎麼提起原主大哥?

話說,原主大哥也就是她的大哥。

原主的娘家人也就是她的娘家人。

看在周慕安這個木頭還知道關心娘家人的份上,她回憶了下說:“大哥被踢到了胸口,落下了後遺症。”

周慕安沒想到被附身的“餘柳柳”連這都知道,又問:“什麼後遺症?”

“時不時咳嗽。”餘柳柳照實說,“想來是肺部受損。”

周慕安:“……”

他原本很肯定的猜測也變得不肯定了。

按理說,被附身不應該知道這麼詳細。

可餘柳柳的反常行為又怎麼解釋?

道行太高深?

想到這裏,他先咬破了舌尖,以備不時之需。

餘柳柳見他不說話,瞅了一眼叫得正歡的夜貓子,想打下來一隻的想法越來越濃烈。

捂著肚子說:“你在這兒等我,我去方便。”

周慕安愣了下,鬼使神差地說:“我陪你去。”

“你變態啊!”餘柳柳脫口而出,“我去方便你跟去幹什麼!”

憑她這一吼,周慕安可以確定餘柳柳還是那個凶巴巴的餘柳柳。

沒被附身。

咽了一口血腥味,尷尬地說:“小心點。”

餘柳柳很快掩入夜色。

這點黑暗對她來說不算什麼,末世比這恐怖。

四周無人,她從空間裏拿出了十字弩。

十字弩又稱陰人神器,百發百中,無聲製敵。

她沒有攻擊性異能,這些武器就是她的防身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