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安微醺,“你不會想跟我睡一個被窩吧?”
餘柳柳:“這是我的床。”
周慕安明白了,故意搶先一步說:“你可別對我有非分之想,就算有,我也不會對你有想法。”
餘柳柳氣結:“你最好沒想法,不然我……”
沒等她說完,周慕安已經轉身留給她一個後背。
餘柳柳這才咬咬牙鑽進了被窩,也留給周慕安一個後背。
為了安全起見,還把中間往下壓了壓。
但是被子是單人被,往下壓下去,兩邊短了。
周慕安拽了拽被子,餘柳柳也拽了拽被子。
剛壓下去的痕跡又沒了。
她自己勸自己,反正都是和衣而睡,就當是背靠背的兄弟。
不過還是悄悄地提高了警惕。
周慕安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煩躁的心慢慢安穩下來,畢竟是她的娘家,他也不可能真的做什麼,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餘柳柳的警惕心再高,也抵不住瞌睡來襲。
尤其是聽著周慕安已經睡熟,也放心睡了。
再睜開眼,周慕安放大的後腦勺就在跟前。
而她整個人貼在周慕安身上,大腿還好巧不巧地搭在了他的腰上。
趕緊心虛地挪開。
幸好周慕安還在睡覺。
不然要被他抓住把柄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腿壓上來那一刻周慕安就醒了。
被這樣一條腿壓著,換做誰都睡不著。
周慕安背對著她,一動不敢動。
就怕一動,她就醒了。
聽到她起身的聲音,他趕緊裝作剛睡醒的樣子伸了伸懶腰。
“奇怪,我怎麼感覺腰酸背痛,好像被鬼壓床?”
餘柳柳穿外套的手頓住,訕訕道:“兩個人擠一張床當然腰酸背痛,翻個身都翻不了。。”
“是嗎?”周慕安扶了扶腰,“你翻身了?”
餘柳柳:“……”
這家夥真會抓字眼,老臉一紅:“我沒有。不跟你說了,我去幫媽做飯。”
周慕安聽她逃也似地出門,心情大好。
餘母正在掃院子,看見她出來,開口道:“怎麼不再睡會兒,做好飯媽叫你。”
餘柳柳:“睡不著,我來掃吧。”
“我來吧。”餘母動作熟練,一點點把院裏幹枯的樹葉掃走。
餘柳柳伸伸胳膊伸腿,做了個簡單的鍛煉。
這一宿確實睡得胳膊腿都酸了。
餘母看著比出嫁前:“媽怎麼覺得你跟以前不一樣?”
餘柳柳一愣,“哪兒不一樣?”
餘母搖搖頭:“說不上來。明明還是我的柳柳,總覺得哪裏有些不一樣。”
餘柳柳心裏一咯噔,麵上不動聲色地說:“媽也覺得我變了啊,我也覺得我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餘母:“……”
餘柳柳繼續忽悠:“以前是我傻,怕醜不敢跟人多接觸,這才讓姓陳的混蛋有機可乘。死過一次我也明白了,我不能讓關心我的人擔心我。
現在我嫁人了,以前的日子也都過去了。周家人對我都不錯,像她們那種過得那麼艱難的人都在努力生活,我又有什麼理由不好好過日子。”
餘母連連點頭,“你能想通太好了。人嘛,就是要朝前看。媽覺得你現在的狀態挺好,就該打起精神來好好過日子。”
餘柳柳鬆了一口氣,“媽不用擔心我,就算生活是一地雞毛,我也能把它紮成雞毛撣子。”
餘母被女兒逗笑,“你呀,一直這麼樂觀,媽也就不操心了。媽年紀越來越大,想幫你也幫不上。”
餘柳柳挽住餘母的胳膊,“您好好活著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老大餘良咳嗽了兩聲過來。
餘柳柳嗔怪道:“大哥,不讓你們喝那麼多非要喝,看看現在又舊疾複發了吧!”
餘良笑笑,“不礙事。大哥還想灌醉妹夫呢,沒想到先趴下了。”
餘柳柳瞥了一眼周慕安所在的屋子,“他也沒有多厲害,還在睡呢!”
餘良又說:“正常。男人喝多了不是吐的一塌糊塗,就是睡得像豬,沒撒酒瘋,也算他酒品不錯。酒品看人品,他還算過得去。”
餘柳柳敷衍著笑笑,“大哥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