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快到午餐時間,訓練一早上的武館學生們,都放下了各自的訓練,開始休息。
此時,他們都圍繞在器械室外,以奇怪的目光打量著裏麵正揮汗如雨的少年。
從對方蒼白的麵容和顫抖的身體,可以看出對方身體早已達到了極限,現在純粹是在用意誌力支撐。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你看他眼睛都紅了。”
“我說大姐頭,這位新來的小師弟,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這麼拚命。”
麵對武館師兄弟們的議論,宵炎炎不滿地訓斥道。
“怎麼說話的,米悠這是在突破自身極限,這種方法雖然過程很痛苦,可卻也是提升最快的方法了。”
“你們也別光看著,別人第一天來就這麼拚命了,都給我好好學學。”
宵炎炎話音剛落,隻聽“砰”的一聲器材碰撞的巨響傳來。
卻是體力已經到達極限的米悠終於脫力,陷入了昏迷。
“好吧…他確實有點不正常。”
宵炎炎捂住額頭,不忍直視,揮揮手讓其餘學員讓開,親自將米悠送去武館醫療室休息。
琉焰武館因為都是火係覺醒者的緣故,而火係覺醒者又都是熱情的直腸子。
所以氛圍格外的好。
中午飯時,隻一會兒,在武館餐廳內。
關於武館新來了一名小師弟,擁有雷火雙係傳奇級天賦,來武館第一天就要踢館,還將自己練到昏迷的事情,就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你們說這位叫米悠的小師弟,為什麼要這麼拚啊,我來武館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聽到能練到脫力昏迷的。”
“嗯,以普遍性理論而言,非常之人做非常之事才能建立非常之功。”
“你丫說人話。”
“性格決定命運,環境塑造性格,小師弟會這樣,肯定經曆過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我跟他是一個學校的,雖然不是一個班,但覺醒的時候離他並不遠。”
一名同樣是新來武館的新學員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等著他解惑。
“嗯,雖然距離有些遠,可他覺醒後說的話我還是聽清楚了。”
“他當時拍著一位瞎眼的同學說,‘隻有你跟我一樣,都體會過失去親人時的孤獨,而這種孤獨,會讓我們變的更加強大。’。”
此話一出,原本喧鬧的環境立刻安靜下來。
在場恰飯的都是覺醒者,自然明白這句話背後的沉重含義。
在這個神明隱退,人類自我求生的時代裏,為了守護城市安全,每天都有著大量的覺醒者死在了與野外魔物的戰鬥中。
這裏許多人都有著類似的經曆,身邊或是父母,或是親朋死在了魔獸的爪牙下。
“說的真好呢,隻有你跟我一樣,都體會過失去親人時的孤獨,而這種孤獨,會讓我們變的更加強大。”
已經把自己代入進去的宵炎炎重複著念叨著這句話,感受著這句話背後的沉重,腦海裏頓時腦補出了無數傷感的故事。
如果沒有這句話,在她的印象裏,米悠就是個叛逆而又倔強的小弟弟。
但有了這句話做背景後,宵炎炎也理解了米悠為何行為會那麼反常了。
“宵炎炎啊,那孩子心裏有恨,這是一名複仇者,你要引導他走向正途,不然像他這種心思是要走極端的。”
說這話的是宵炎炎他爸宵介,已經戴上助聽器的他,自然將武館學員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複仇者……”宵炎炎咀嚼著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老爸你是說,米悠他……”
“嗯,複仇者。”宵介篤定的道,“以我這麼多年的閱曆來看,那孩子應該小時候經曆過大變,比如父母離世之類的,才會導致他現在這個樣子。”
“可他剛來時,交流時很正常啊。”宵炎炎回憶著早上在武館前與米悠初見的場麵詢問道。
“平時交流時很正常,是因為他心中壓抑著,現在覺醒了傳奇級天賦,又是雷火雙係,這就和初貧乍富是一個道理,你看他在使用天賦前和天賦後,是不是像另一個人一樣。”宵介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