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夢陽滿心歡喜地拉著我去看了她的新房,很多工人在丁丁當當地忙著裝修。她還拉著我去宜家逛了一圈,說等房子裝修好了就該買東西了。她拉著我東奔西跑,好象要和我結婚一樣。如果是和我結婚,我會和她一樣開心。但是不是,所以一天下來我感到很疲憊。我問她為什麼不找邵帥陪她。她笑著說他們家邵帥要抓緊時間掙錢養家。聽到她這麼說,我嫉妒得不想再和她說一句話。她好象也看出來了,不再提他們家邵帥。

我們兩個人坐在傍晚的飯店裏,低頭吃菜。夢陽又提出來要和我喝酒。我就問她什麼時候喜歡上喝酒的。她笑著說,和你分手之後就慢慢喜歡上了。我沒有想到,我戒酒的時候,夢陽卻喜歡上了喝酒。我隻好陪她喝。夢陽喝上酒之後,話就多了起來。她激動地向我描述她即將要舉行的婚禮是什麼樣子的,有多少鮮花,有多少掌聲。在她發現我眼神中銳利得象刀子一樣的光芒時,就笑著收斂了許多,不談這些了。

我們這天晚上喝了很多酒,但依然沒有人喝多。從飯店出來後,我和夢陽依然又向前走了很久。走到冷了,夢陽提議我們跑一會兒。我就陪夢陽在路燈下慢跑。一跑起來,我感覺夢陽又恢複了當年上大學時的青春,我又一次的問她為什麼把頭發剪了。她笑著說我不跟你說過嘛。我說我想再聽一遍。夢陽就大喊,從頭再來。聽見夢陽這麼喊,我就站住了。我問夢陽,你是說我們嗎?夢陽倔強地說,不是。我認真地問她,夢陽,你說我們能從頭再來嗎?夢陽倔強地說,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