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莫敘疏和秦含洺等人,臉色陰沉得厲害,不得立刻就把龍章和龍嫿揪出來,讓他們後悔當日的決定。

反倒是秦含凜雲淡風輕,一副沒放在心上的樣子,畢竟她也重生了,龍家如今也注定要付出代價,她倒是釋然了。

“龍章、龍嫿為謀害天定國主的犯罪嫌疑人,暫行收監,待收集證據後,由最高法庭審理。龍家人被剝奪國主繼任權。”

大祭司的聲音傳及全場。

“不!”一聲尖銳的女聲破空而出。

原先在休息室等待的龍嫿有些不耐煩了,聽到外麵的喧嘩聲越來越嘈雜,她終於等不下去,決定出去看看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按正常流程,應該是宣布她繼任國主之後,有人會來通報,她再從容不迫地出現在她的子民麵前,高貴優雅地走過為她鋪好的紅地毯,緩緩走上高台,接受族人的朝拜。

而現在,她一到場就聽到大祭司這句宣告,一時間情難自控,尖叫出聲。

怎麼回事!

她和父親殺害秦含凜的事情已經過去四年了,怎麼現在會突然被翻出來?

“龍嫿,剛才大家已經看過了你和龍章商議謀害天定國主的過程,另外我也已經搜集到了你買凶殺人再滅口的證據,屆時會一並交由最高法庭審理。”

大祭司端的是一副剛正不阿,主持公道的姿態,絲毫沒有在暗地裏設計推動一切的心虛。

龍嫿狼狽踉蹌地走過紅毯,在眾人或鄙夷或唾棄的目光裏,抓住一絲希望地質問道:“反正天定國主已經不在了,按照族規,國主也該由龍家人繼任,即便是大祭司也不可以公然違反族規,剝奪龍家人的繼任權吧。”

龍嫿心裏盤算著,即便現在她和父親被收押,但距離案子審理還有一段時間,隻要繼任的國主還是龍家人,大權在握,他們就還有可能脫罪。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沒有權利違反族規,但天定國主有權力重擬族規。”

“嗬嗬……”龍嫿笑得嘲諷,“可是按照大祭司剛才的意思,天定國主不是被我們謀害了嗎?大祭司這可是在自打嘴巴不成?”

“我隻說你們謀害天定國主,可從未說天定國主已經不在人世。”

不隻是龍嫿龍章,在場不知內情的人皆是一臉詫異。

龍嫿心道不可能,她派人確認了屍體,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人都化成灰了,怎麼可能還活著?但她不能說,說了便是承認了謀殺罪。

“既然大祭司說天定國主還在,那怎麼還不請出來?”龍嫿心裏已經猜測著大祭司很可能是找了個冒充的,畢竟大祭司和龍家一直不對盤,他很可能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這些證據,就想借機扳倒他們。

“你說得對,確實到了恭迎天定國主的時候。”

大祭司讚同地頷首,拂了拂衣袖,右手放在心髒的位置,朝某一個方位恭敬地鞠躬。

“恭迎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