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珍寶齋，即便老者知道自己是萬象境真人，無法煉化天階法寶也是沒有愚弄說謊。
當然這23件寶物的品階幾何，都是傾仙告知他的。
見十柒滿意點頭，老者沉思片刻後，才緩緩道，“我珍寶齋可以出價3200萬靈石，或32斤天靈液。”
“小友放心，我珍寶齋收購寶物無論什麼品階，都是按照市場價的9成收購，絕對童叟無欺。”
市場價的9成，這回收價已經可以了。
要知道，珍寶齋可是還有各個等級的打折貴賓卡呢，若是寶物十成價收購，而客人再利用貴賓卡打折再買回來，來回倒騰幾次，那珍寶齋早就破產了。
其實，十柒若抵達懸河城內擺攤售賣這些寶物神兵，還能賣到更高的價格。
但那需要耗費他大量時間和精力。
而此時的他最缺的就是時間，大量的時間。
且這批寶物本來就是王家白給的，別說出價3200萬靈石，320萬靈石他都會毫不猶豫出手。
隻是十柒沒弄懂老者後半段話什麼意思。
“前輩，天靈液是什麼？難道是比靈石還稀有的貨幣不成？”
話落，老者捋著胡須朗笑。
“10萬靈石才能換得1兩天靈液，你說它的價值幾何啊小友。”
“什麼？”十柒倒吸冷氣。
“小友應該是天塹城本土居民吧？”
“沒錯，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說靈液。”
老者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這麼說吧，如果靈石是銅幣，那麼天靈液就是黃金。”
“小友可曾使用過靈石修煉突破？”
十柒點頭。
“那麼大量煉化靈石後，丹田靈氣是否混雜淺薄難以祛除？”
大量吸收靈石修煉，的確對根基不好，畢竟不是自己吸收煉化的，以前十柒根基淺薄大多都是因為這個。
“不錯。”
老者點頭，“靈石雖然量大足夠吸收修煉乃至突破，但靈石的靈氣內部多有雜質卻是難以祛除，且靈石並非天成，大量吸收多後會淤積在體內紫府，對仙道而言是禍不是福。”
“的確。”十柒點頭。
“而天靈液就不同了，這乃是大能者通過特殊仙階聚靈陣法，奪天地造化凝練顯化的液體，這種靈液的精純度可想而知？且若是拿著天靈液吸收修煉，可從始而終一氣合成轉化成為自己的靈氣。”
看著少年震驚的眼神，青衫老者捋著胡須好似很是受用，也是繼續將更多有關天靈液的常識告訴十柒。
“換句話說，若是小友肉身根基渾厚，或者對道的感悟足夠深，完全可以憑借大量的天靈液，一夜從二十重萬象初期突破至二十九重萬象圓滿。”
“什麼？世間竟有如此奇物？”十柒驚喜萬分道。
“小友出生邊陲小城，自然不知這天地何等廣浩。”
“若要說，懸河郡在整個神夏九州治下，都算占地比較小的一類。”
這次不僅十柒瞪眼，連帶著水藍都是小嘴微張。
顯然二人出生天塹城，對這片大地的認知太有限了。
“前輩，我決定了，就32斤天靈液。”
“如此甚好。”
青衫老者接過十柒的貴賓卡笑道，“若非這次小友的交易總額超過三千萬靈石，天靈液即便小友知曉，也是沒資格到手的。”
“有勞前輩。”
老者自然知道十柒就是斬殺王越的少年。
隻是相比珍寶齋的這尊巨頭，懸河郡小小部族王家又算得了什麼？
嘩——
青衣老者一揮手，直接將地上的偶有寶物收起。
“水藍，隨我來。”
“是。”
水藍有些驚訝。
作為珍寶齋內部人員，這位陳老可是非常冷酷的存在。
怎麼這次對十柒公子如此客氣？還細心說了這麼多秘密。
“你這丫頭難怪能爬這麼快，原來是有貴人幫助呐。”
“都是承蒙十柒公子，水藍才有如今成績。”
“你資質不差，好好修煉，你隻是出身低微沒有資源幫助，不過照這個勢頭下去，你突破元神道人，接替成為天塹城珍寶齋坐鎮者都是有可能的。”
十柒和水藍眼神示意，隨即水藍便跟青衣老者踱步走出了包房。
“一兩就媲美10萬靈石的天靈液，真的太適合我現在使用了。”
十柒心中有著期待，同時也無比感慨。
這次若非他交易的數額達到，或許天靈液這等寶物，一輩子都不能得到。
“果然，不到一定層次高度，許多珍奇隱秘根本沒資格接觸，甚至連聽都聽不到。”
“柳神，這一切都是從遇到柳神之後才發生改變的。”
想到柳神，柳傾仙雪舞等人，十柒雙手緊握眼神堅定，低聲呢喃。
“穿越修仙四百年，我十柒對這片世界的了解依舊停在表麵，天塹城之外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精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