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著臉,直接走向男人那一桌。
男人們像護食的老母雞一樣,將吃的東西往自己懷裏一攬。
蔣冬梅得意的衝三弟媳陳芝蘭眨了眨眼,兩人都有些幸災樂禍。
一個賠錢貨,憑什麼吃家裏豬油雞蛋蔥花飯?
現在好了,餓死她娘倆。
舒奕手一伸,直接從舒老頭手上抓走了他的飯碗。
蔣冬梅 唯恐天下不亂,大著嗓門衝舒老太喊:“娘,舒奕不要臉,連爹的飯都搶。”
舒老太喝道:“老二家的,你帶著舒奕給我滾出去,看到你們眼都黑了。”
誰知舒奕突然撥高聲音道:“大伯母和三伯母剛才搶走了我和我媽的口糧,要是爺爺這個一家之主不管,以後我都搶他的。”
舒老太被嚇了一跳。
“反了這是!”舒來福一拍桌子,嚴厲道:“舒奕,你還知道你爺爺是一家之主,敢搶她吃的,錘不死你。”
舒奕冷笑:“大伯母和三伯母身為長輩,帶頭搶我和我媽吃的,我都是跟她們學的。”
蔣冬梅和陳芝蘭臉陣青陣白。
舒老太怒喝一聲,正要罵上幾句,舒老頭眼睛一瞪:“都給我閉嘴!”
眾人紛紛低頭不語。
他騰地站起來,背著手走到舒奕麵前:“奕兒,以後你們一家三口都跟著家裏的男人吃白米白麵。”
老舒家上下驚呆了。
舒老頭不理會他們,對舒奕揮了一下手:“你跟我來一下。”
到了屋裏,老頭 關上房門,這才壓低聲音問:“奕兒,你之前到底對舒慧做了什麼?”
早些年,他也出去闖蕩過,見過很多怪異的事,結合之前老陳頭和舒慧身上發生的事。
這丫頭在老舒家二十年有餘,他當爺爺的今天才知道,她原來還是個神棍。
既然老頭給父母吃白米白麵,舒奕也不再跟他對著幹,如實回答道:“什麼也沒做。”
給她一滴靈泉就足夠了。
舒老頭看了她一眼,最終用力揉了揉腦袋,垂下眼瞼看地麵,也不知在想什麼,隻揮手示意舒奕出去。
外麵炸著鍋。
舒來福一臉惱怒道:“爹一向偏心眼,沒想到這次偏的這麼不像話,二弟一個病秧子,吃白米白麵還說得過去,二弟媳沒有為舒家開枝散葉,連個站著撒尿的都生不出,憑什麼也吃白米白麵?”
舒順旺也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憑什麼舒奕那個賠錢貨可以吃白米白麵?要我說,我家幾個閨女比她金貴的多,才是最應該吃白米白麵。”
舒老太當即對舒有根喝道:“老二,這事兒都是你那克人的媳婦和賠錢貨女兒引起的,你管不住她倆就把你那口省下來給她們。”
舒有根臉色鐵青。
明明她媳婦女兒當牛做馬為家裏沒命幹活,吃口白米白麵怎麼了?
舒老太越說越來勁兒,當即自作主張道:“就這麼決定了,從今天開始,老二一天吃一頓,喝點米湯就行,吃多了浪費糧食。”
舒有根心裏憋著一口悶氣,暗恨自己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