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還有話要跟舒奕說的。
今天舒家來了貴客,老舒頭和老太太一大早起來,指揮家裏人殺雞燉肉,還特意去鎮上買了一瓶白酒。
老舒家來了客人,沒有女人上桌的份兒。
小孩子也一人分了少許雞肉,被家裏的女人拉去廚房吃。
桌上就隻有舒家二老和老舒家的男人們陪著客人。
這年頭有點糧食不夠顧著張嘴,家裏養的雞自然舍不得喂,長的又瘦又小,一隻雞就燉了那麼一點肉。
再給小孩子分一點,就不剩下多少了。
舒家二老和幾個兒子就隻吃了點土豆,雞肉全都留給了客人。
趴在門後偷看的舒慧,饞的流著口水,一邊小聲嘀咕:“憑什麼把雞肉都給那人吃了?”
蔣冬梅走過來,狠敲了一下她的腦門:“什麼那人,胡伯伯可是家裏的貴客。”
她說這話的時候,其實言不由衷。
那個胡秋生算是哪門子貴客啊,不過就是個混吃混喝的騙子。
偏偏爹娘都說他有能耐,每次來家裏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他就是個壞蛋,好幾次我都看見他那雙賊眼,在二伯母身上打著轉。”舒慧衝她媽翻了個白眼道。
“你知道個什麼,那可是你二伯母的哥哥。”
“狗屁哥哥,聽說是二伯母小時候在村口撿回家的。”
“人家算是一塊兒長大的,怎麼就不是哥哥了?”
母女倆爭執著,屋裏舒老頭厲喝一聲:“老大家的,管著你姑娘的嘴,別再讓她胡說八道了。”
舒慧和蔣冬梅瞬間閉嘴。
“舒伯伯,沒事的,她也就隻比奕兒大不了多少,跟我親外甥女一樣,對了,我聽說奕兒被一個花盆砸中,命都快沒了,她怎麼又嫁給了我那幹兒子了呢?”
說話的正是貴客胡秋生。
他上門沒旁的事,就為了壓在心底諸多疑惑。
舒老太罵習慣了,張口就道:“還不是那賠錢貨自毀清白,大白天跟人家摟摟抱抱。”
舒老頭狠瞪了她一眼:“老婆子,你快給我閉嘴。”
老太太這才意識到這種場合是不適合罵舒奕的,再說人家現在是村長兒媳,她還收了村長家好幾百塊錢的彩禮。
她看了胡秋生一眼,悻悻地打著圓場:“奕兒她舅,我錯了,以後我都不會再罵奕兒。”
胡秋生不在意的點頭:“知道了。”
舒慧都有看出他明明不在意舒奕。
這特麼的還是親舅舅?明明從來都沒顧過舒奕和二伯母的死活。
心裏實在氣不過,抽猛子跑進屋裏,抓起她眼饞已久的雞腿就跑。
她直接跑到陸家,聽說舒奕進了城,就在村口等她。
結果,雞腿妹妹沒吃到嘴。
那小團子是她撿回去的呀,不是送走了嗎,怎麼又領回來了呢?
還有她那個人麵獸心的舅舅,她得把那人的醜惡嘴臉告訴舒奕啊。
哎,真讓她操心。
舒慧放心不下,抬腳追了過去。
沒走出幾步,傳來一聲厲喝:“舒慧,你這個叛徒。”
蔣冬梅拿著擀麵杖追過來了。
舒慧加快步子往陸家跑去,邊跑邊喊:“我妹妹馬上就回門了,你跟奶奶說一聲,讓她把我妹夫給的彩禮還給我妹妹。”
蔣冬梅哼道:“她爹媽還在家裏,要靠老舒家養活呢,她敢跟我要彩禮,那就是對她爹媽不孝順。”
舒慧嗤道:“當初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們就是大騙子。”
蔣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