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奕在縣城賺的錢,回到家全都交給了王淑珍。
一家人又沒分家,吃住都在一起,她自己隻留著胡秋娘給的壓箱底的錢就好。
那錢還是她從蔣冬梅那裏要的。
一共三百塊。
捏著三百塊錢,王淑珍感覺特別不真實。
她不知道兒媳婦從哪裏來這麼多錢。
“媽,錢來路正。”
舒奕說。以後,她還能賺更多的錢。
同村住了這麼多年,王淑珍現在才知道,原來兒媳婦是個有本事的。
她隻收了二百,給舒奕留了一百,讓她自己留著花。
舒奕也沒跟她矯情,收下了。
陸家就沒有一個懶人,陸振華一回來就下地,王淑珍很快也忙著去洗衣服,就連小團子都拿了掃帚掃地。
舒奕大受感染,拿了柴刀上山砍柴。
陸燚這時候連忙拿了尖擔。
兩人剛出門,就見舒慧追了過來。
舒慧看到妹妹妹夫要去砍柴,也不急著叫她,索性坐在在陸家門口等她忙完。
舒奕和陸燚結婚後第一次一起出門。
兩個人一起走著,村裏的人看到他們,就有人衝陸燚打趣:“喲,傻子不扔花盆了。”
舒奕看了陸燚一眼。
他那次扔花盆差點砸中她,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主就是被陸燚扔來的花盆砸死的。
以一名天師的角度分析,陸燚扔花盆,應該是跟他自身中的邪術有關。
“嗯!”陸燚應了一聲。
那人感覺一拳頭砸在一堆棉花上,也不好再打趣他。
到了林子裏,陸燚搶過柴刀埋頭苦幹。
舒奕也沒閑著,就近找了一些枯樹枝捆好。
柴是陸燚擔回家的。
舒奕沒跟他搶。
嫁人嫁漢,穿衣吃飯,他能幫著幹點重活累活,她就算嫁對了人。
半路上,舒奕看到陸燚大汗淋漓。
他中邪太久,邪氣入體,身體還沒恢複,幹這麼重的活兒,自然很吃力。
舒奕故意說:“好累啊!”
本想一鼓作氣把柴挑回家的陸燚一聽,連忙放下柴擔:“媳婦兒,累了我們歇歇。”
舒奕拿了小葫蘆,拔掉葫蘆塞子遞給他:“喝點水。”
陸燚喜滋滋的接過去,猛灌了一口。
一口水下肚,隻覺得整個人有使不完的勁兒。
可是,葫蘆裏就剩下最後一口水。
想到媳婦兒還沒喝,陸燚顛顛兒的跑去灌回一葫蘆。
舒奕眨了眨眼,十分滿意。
她試過了,自己去打回的井水,沒有一絲靈氣。
她以為是水的原因,專門問了陸燚打水的地方去取水,結果即便進了小葫蘆,它也還是普通水。
可陸燚打回來的就不一樣,靈氣充沛,甘甜可口。
她也沒想到,除了師父,還有另外一個人有本事為她取靈泉水。
舒奕喝了一口靈泉水,同陸燚一塊繼續趕路。
回到村子時,天剛擦黑。
兩個人正走著,一輛自行車直衝過來,像是跟陸燚有仇一樣,狠狠地撞向他。
舒奕伸手拉了一把陸燚,他一個閃身,險險躲過。
那人很快捏了刹車,從自行車上跳下來,囂張地指著陸燚:
“老子警告過你,不許去樹林砍柴,你他娘的還不趕緊把柴擔我家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