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人群開始躁動,紛紛議論這女生是誰,戴著帽子口罩也看不清,而且校服沒穿,手上拿了新的,也不知是不是新來的。
但議論歸議論,卻沒人敢上前。
周也挑著八卦的眉尖撞了撞蘇左,笑得一臉搞事,“喲,右哥,什麼情況?這是認識還是臨時看上?可這也看不到臉啊。身材嘛...倒是一等一...”
話還沒說完,後腦就受到了來自蘇左的無情一劈。
一旁的江知亭智商倒還算在線,試探問道,“左哥,你該不是想...搭檔?”
“有什麼問題嗎?”蘇左漫不經心地答著。
目光始終停在女生身上,十分有耐心地等著對方的回應。
誰知女生看了他幾秒,轉身走了。
兄弟們還在苦口婆心地勸說,蘇左一句沒聽進去,望著女生那決絕的背影笑了一下,手上籃球把玩著轉了個圈,拋給一旁的周也,長腿往前邁去。
周也抱著籃球,胳膊撐到江知亭肩膀上,“牛啊!右哥這就上了?不怕人女生反手給他一巴掌嗎!”
江知亭也順勢把胳膊往寸頭男肩上搭,“你也不想想你左哥那張帥得一批的臉,哪個妹子下得去手啊。可問題是,咱左哥啥時候追過女生啊,麵對文科科花表白都能無動於衷的人。”
寸頭男看了眼旁邊吳皓的肩頭,胳膊抬了上去,“那他這是幹嘛,突然發現真愛?”
吳皓側頭,旁邊隻有空氣,隻好抬手撓了撓臉頰,磕巴道,“也,也許吧。”
兄弟們就這麼看著蘇左的背影,勾肩搭背站成一排,你一言我一語地八卦猜測。
周圍看戲的人群,沸騰指數也在噌噌噌地往上漲,一個個嗷叫著踮起腳尖尋找最佳的看戲之位。
畢竟相比於籃球,他們更想看校草的花邊新聞。
而蘇左也沒讓大家失望,快步把女生攔了下來,笑著朝對方說了什麼。
江知亭:“你們看左哥那笑,像不像變態。”
周也:“別亂說,人隻是有一點點像。”
吳皓:“你倆是真敢說。”
“怕什麼,右哥又聽不見。”周也這話回得極其囂張,甚至還不知死活地抖了抖腿。
他話音剛落,就見女生越過蘇左走了,而他們的大佬也不惱,勾著嘴角再次停在女生麵前。
周也看戲看得起勁,恨不得當場變出一把瓜仔,“嘖嘖,咱右哥不會強迫人家小姑娘吧?”
江知亭:“難說。”
寸頭男:“我看這事他做得出,聽過一鳴驚人這詞沒,往往裝得清清高高、不近女色的那類人啊,一旦眼裏有了獵物,自個就容易變得跟個喪盡天良的禽獸似的。”
吳皓:“不會吧,不至於吧,左哥不能是這種人吧?!”
江知亭:“其實吧,我也覺得左哥不...”
周也:“呀!動手了!”
愣了一秒的江知亭:“操!人渣!”
就在他方才話說了一半的時候,蘇左突然伸手奪過女生手裏的校服,往球場走了回來。
害得他不得不180度改口,人渣兩字說得鏗鏘有力,並且明顯帶了點恨鐵不成鋼的私人情緒。
寸頭男:“禽獸!”
周也:“敗類!”
剛剛對蘇左還存有那麼一絲信任的吳皓,現如今那點信任也被對方的行為雷得渣都不剩。
“那...那啥,”他想跟著罵一句,卻發現貶詞都被大家說完了,張了半天嘴愣是說不出來一個。
就在周也看不下去打算送他一個詞時,吳皓腦子卻突然靈光,指著蘇左的方向,一串成語不帶歇地竄出來,“卑鄙齷齪!人麵獸心!地痞流氓!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