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致意,縱身跳下天台,回到房間裏,見四下無人,趕緊扯開衣服,瑪德,槍口離的太近,開槍的火焰給我噴了一大片黑,都焦了!
好在傷得不重,冬冬給我用酒精消消毒,簡單擦了擦,貼了個創可貼就算完事。
外麵聚會的隊伍雖意猶未盡,但還是因為天氣寒冷,漸漸散去。
十家裝這座北方城市,是有供暖係統的,也就是暖氣,幸存者中有供熱公司上班的人,正想辦法恢複供暖,不需要全城供暖,局部地區開栓取暖即可,大概兩三個小區,就夠我們這幫人用了。
中午的時候,秦銘悅忽然回來了,還帶回來幾個均方的人,因為那邊的原正斧的機構都在,長安城的城長對於我沿黃水河布防的想法,沒什麼興趣,因為它們長安城就在黃水河的南岸,並未遭到喪屍的攻擊。
不過,他們可以派出工程隊,幫助我們修建防線,當然,前提是,我們老老實實呆在黃水河北岸,不許擅自進入長安城,等到明年春天,防線修築完畢,喪屍大軍殺回來,他們可以做我們的前沿陣地。
我不禁搖頭苦笑,對來人說:“你們會後悔的。”
“為什麼?”
“我們整個北方淪陷區的所有幸存者加在一起,估計都不會超過100萬人,而你們城裏,超過1000萬人,1000萬人困守一座孤城,你們覺得,你們還能撐多久?到時候廣袤的北方大地,才是你們新的家!”我說,這個問題早替他們想過了,初期的半年、一年,因為城裏會有儲備,供給不成問題,但他們的人口基數太大,肯定會坐吃山空,不得不出城另尋發展。
長安城,好,但他們最終還得北上過河。
對方幾個人隻是傳達命令,沒有談判權,我接受了對方好意,並告訴他們,在黃水河留最後一座橋給他們,讓他們也派人看守,別到將來大撤退的時候,還得建浮橋,怕高階喪屍太多,來不及。
晚些時候,夏天也回來了,跟她同回來的,有一位重量級大咖,東北基地的二號人物:沈洋洋小姐。
此人也是東北那支規模巨大,涉及陸海空的強力軍團的實際指揮官。
我和淩歌,以及夏天,與沈洋洋座談到深夜,雙方達成一致認識,都覺得與其扼住三海關,防禦東北,還不如我的守黃水河戰術來的更實際些,因為現代的交通太發達,三海關早已不是陸地上唯一的通路。
期間我問她,東北那些喪屍,南下走的哪裏?路上並未預見。
沈洋洋說:直接從海上走了。
我這才得知,原來博、黃二海,都已經結冰,凍得很結實。
“哎?那去吉州島,是不是可以滑冰去了?”淩歌笑道。
“據我空君偵查,一支數十萬規模的喪屍大部隊,從獸耳沿著冰海正向吉州島挺近,預計——”沈洋洋看了看表,“這個點兒,差不多該到了。”
“你們有沒有冰上布隊?”我問。
沈洋洋懵逼地搖頭:“這個……真沒有!”
“你想支援一下她們?”淩歌問我。
“別人不談,陳默和鄭芷琪還在島上呢。”表姐幫我“解圍”道,其實她知道,我真正擔心的人是誰。
“今晚會有暴風雪,空君也沒法過去的。”夏天補充說。
我拜拜手:“算了,聽天由命吧。”
次日,沈洋洋在我的陪同下,對十家裝進行了一番考察,覺得這城市不錯,而且,供暖問題也讓那幾位供熱公司的員工解決了,沈洋洋表示,想率君過來,但不會都過來,一部分駐守京師,防止可能來自北方的敵人,另外一部分來十家裝跟我們彙合,並向左右兩邊延伸,共同構築黃水河防線。
當天中午,沈洋洋便乘坐直升機回去了,帶過來的另外一台直升機,以及一架戰鬥雞留在了十家裝機場,吃午飯的時候,我見淩歌一直比較焦慮,明白她的意思,同意她開戰鬥雞去偵查一番,我的傷還沒完全好利索,不能上天(有可能會因為負載把肺崩出來),夏天陪著去的。
這玩意速度很快起飛不到一個半小時,戰鬥雞便回來了,夏天板著煞白的臉,跟我彙報,就一個字: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