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不停地重複著一個時間那座山
如果是你漂浮
如果是你一直把自己關在同一個日才鍾裏
撩開窗簾你就看見二樓臨街
同一隻野獸在對麵撕咬它想象的破布
其實是你放縱了油畫顏料
粘著去年的顏色，那個月，整條街都丟失了
木棉忘記紅
秒表一直在你懷裏
沉睡不醒的雙子座
其實是你握著方向盤，同一時間的木棉樹下
紅色放蕩，巴士漂浮
我準備了些句子放在箱子裏，前往李家集
2
有人不停地問我中餐是什麼
然後當眾吐痰，咬掉英文
他把句子從箱子裏抽出，一個字一個字咽下
“請原諒我搶劫了你的泉水。”
他原諒了漂浮中的晦澀日記：
“1978年某天淩晨突然蘇醒的家禽
以及發育中的二哥。”
“春天忘記扣上鈕扣，斜視的鄰居。”
“我忘記了男人的骨骼。”
“忙著收割長不大的肋骨。”
“玉米丟下我們去明年夏天廠。”
沒有人到達終點，交配後的李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