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是為何?”金泰問出了自己的不解。
肖昌進一邊命親兵整理自己的盔甲,一邊開口對著金泰回道:“金將軍,那五裏之外的墓山江麵水流太急,大船欲要靠岸定要大費周章,若是耗的時間久了,被那墓山之人發現,我等的奇襲便失了先機。”
隨後正了正自己的頭盔,不無得意的說道:“兵不厭詐,便是此理。”
言罷,轉身朝著船下而去。
夜色之下,滿是雜亂柳樹的岸邊,三千八百全副武裝的兵卒已然列隊站立。
從遠處看去,黑壓壓的一大片。
從江麵吹來的風掃過這密密麻麻的人群,發出一聲聲怪嘯後散去四方。
肖昌進看著十裏之外,墓山城方向隱約出現的點點燈火一聲冷笑,隨後拔出腰間長刀:“目標,墓山城,全速行軍,青壯一個不留,殺!”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三千八百人宛若地麵刮起的惡風,撲向了十裏之外的墓山城。
...
一線天外二十裏處。
這裏是一道峽穀,極為難行,平時也少有人煙,可如今,這道峽穀之內卻是出現了兩千五百兵卒。
正是新任的茗山郡尉杜雲秂帶領的,欲要埋伏在一線天之外,待肖昌進得手後,出兵奪取一線天並與肖昌進前後夾擊的那兩千五百兵卒。
此刻的這兩千五百兵卒極為狼狽,為繞開恩澤平蠻,他們選擇從密林中穿過,從這條峽穀之內繞行。
可這一路的深山密林,加之那沼澤野獸的侵擾,已是讓這兩千五百人疲憊不堪。
就連郡尉杜雲秂也是滿頭的大汗,臉色疲憊至極。
不過好在,出了這座山穀,距離那一線天就隻有十多裏的距離了。
杜雲秂下令全軍就地休息,隨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從親兵的手上接過水壺猛灌了起來。
喝了幾口之後,有些惱怒的將水壺丟在了地上。
心裏越想越是恨得慌。
自己堂堂一郡尉,居然被那平蠻嚇的鑽林子,弄得滿身臭汗,狼狽不堪。
待將那墓山滅了之後,大軍直壓恩澤,屆時,他一定要將那平蠻斬個雞犬不留,方能出自己這口惡氣。
正想著,有兵卒奔至近前來報:“稟郡尉大人,前去一線天探查的兵卒來報,一路二十幾裏暢通無阻,未發現有任何埋伏,隻不過探查之人不敢太過靠近,再加之天色太黑,隻見那一線天墓山人把守之處似有巨牆聳立。”
杜雲秂聽完登時一怒,一腳將那兵卒踹倒在地:“行軍作戰,事關生死,似有之詞爾也敢言乎?”
那兵卒從地上爬起來,對著杜雲秂忙道:“大人息怒,小人這就派人再去探查。”
那兵卒剛要起身離去,卻是被杜雲秂攔了下來。
“不必再探,定是天色太黑,那探查之人將那木牆看成了巨牆,傳令下去,兩個時辰後全軍整備,前往那一線天內潛伏起來。”
隨後正了正腰間長刀,不屑的冷哼道:“巨牆?真當那墓山有通天徹地之能不成,可以憑空在那一線天內變出一堵雄關巨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