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純欲……哎,這名字確實很適合你,生動形象。”
周啟明臉色極為古怪地說道,一雙眼睛不再顧忌,直勾勾地盯著她絕美的臉頰猛看。
是啊,她眉目如畫,清麗脫俗,倒也當得起一個“純”字。
但後麵那個“欲”字她更擔當得起,她玩得太開了,不是個矜持的姑娘。
特麼都蟲災降臨了,學校裏困守的師生都惶惶不可終日,她倒好,淩晨時分就敢摸黑跑來男生宿舍,跟李淳玉幽會私通。
可惡啊……
這簡直是完美的女友,哪個男人不想自己的女友又純又欲啊,周啟明雖然表麵上對此唾棄,但其實嫉妒得氣都喘不過來了。
“你也覺得生動形象?嘻嘻,這名字確實很有意境。”
李淳玉輕笑一聲,越來越覺得有趣。
反正自己也快要死了,以後改叫李純欲又何妨?
就像玩網遊一樣,正常男人不都是優先玩女角色嗎?誰會玩男號天天盯著男號屁股看?
所以,玩女號沒什麼可恥的吧?
李淳玉,哦不,李純欲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
“周大哥……我有點餓了,也就早上吃過淳玉給的半根火腿腸,還不夠塞牙縫,要不你先帶我去找點吃的填填肚子?趕去營地要走好遠的哩,我怕會餓暈在路上。”
李純欲壓根就不想讓周啟明趕上大部隊,她自然百般阻撓。
而事實上,她也確實餓得饑腸轆轆,至少在尋死之前,她想當個飽死鬼。
“嗯?火腿腸都不夠塞牙縫?”
周啟明臉色微變,再度陰沉如墨,顯然他又聯想到不好的東西。
畢竟全校斷糧好幾天了,各自的零食也早就消耗完畢,這火腿腸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
想到這裏,他心中又是隱隱作痛。
“純欲學妹,現在不是填飽肚子的時候,你忍忍,隻要到了營地,保準有人給你端上熱騰騰的飯菜,還可以讓你洗上熱水澡!”
周啟明斷然拒絕,理智告訴他此刻該做什麼才是正確的。
不過一提起洗澡,周啟明就不由自主多看了她一眼。
奇了怪了……
按理說,全市斷水了那麼久,大家都好多天沒洗澡了(學校裏有個很大的湖,不能飲用,但打水衝衝廁所還是可以的)。
周啟明身上早就有汗臭味。
可李純欲呢?
她俏臉光潔,頭發更是柔順絲滑,身上還散發著絲絲撲鼻的香味,不似香水,卻似花香。
她是偷偷洗過澡麼,可是寒冷的氣溫直逼零度,正常人哪會去洗澡?
這女人似乎有著什麼秘密,不像是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嘖,你這男人真是一點都不懂得疼惜女人,太無情了。”
李純欲歎了口氣,撇過頭去不願多看周啟明一眼。
“學妹聽話,忍忍,隻要走得夠快,今晚準能在營地吃上紅燒肉,我保證!”
周啟明說著,腳下健步如飛,一手提著水果刀一手拽住李純欲的手腕,強行拉著她走。
咯吱咯吱。
兩人的鞋子踩在路上血肉模糊的蟲屍黏肉上。
簡直像踩在被澆水淋過的肉泥一樣。
放眼望去。
這一路全是救援隊清理過的蟲子屍體。
密密麻麻,堆積如山,讓人看著都倍感精神壓力。
尤其是一種肥肥胖胖,宛如保溫杯那麼粗的軟糯蛆蟲。
它雖然行動緩慢,但它卻能噴吐出酸液水箭。
人類的血肉之軀一旦被噴到,立刻就會被腐蝕出一個大窟窿,肉都融化掉,最後必然失血過多而死。
所以,一般人就算能一斧頭劈死這種軟糯蛆蟲,但反應稍慢一點也會被它們的腐蝕毒箭反殺。
這也是為什麼,全校師生八千多人,一群精壯小夥子卻隻能困守校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