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的人好像感到了有人靠近的氣息,“誰?是誰在外麵?是那高高在上的玉帝嗎?哈哈哈。”可以衝說話的語氣中推斷出這個人此時的情緒是何等激動,有股要突破結界闖出來的衝動。結界的封印經過他長年累月的撞擊也開始有了缺口。玉帝他們擔心的是這個吧?
“哈哈哈,宜瀝(玉帝為登基時的稱呼)你以為是你勝了我?老子告訴你,不是,汐鑰(王母為出嫁的閨名)愛的是我是我,等我出去了,我就會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奪回我的汐兒,哈哈,你等著吧,用不了多久了,用不了多久了。”
安靜的聽著殿內傳出了的聲音,王母的心******似的扭曲到了一起,痛,很痛。雙手交疊緊捂著嘴巴,在這一刻她才知道她根本無法麵對她。100年了,整整一百年了。她當了王母整整一百年,以儀態萬千的姿態出現在眾臣麵前,以淡定漠然著稱。她以為這一百年的姿態可以讓自己忘記了如何撒嬌,如何軟弱,她以為她可以麵對他了。可是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起,她後悔了,後悔來到了這裏。想扭頭就走,可是怎麼也無法移動腳步。就這樣聽著,聽著,眼淚無聲的流著。看著那團黑色的氣流像泥垢水惡心的波動著。
“啊。啊。啊。”殿內的笑聲延續不到多久,便傳來了驚恐的聲音。充滿了害怕,自責和仇恨。“不,不要。”
王母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急忙收回了淚水,一探究竟。從發髻上摘下了一個金簪。左手執簪,右手聚集靈力。食指和中指並齊,凝神念起咒語。一道幽綠色的光隨著咒語的念出籠罩在了金簪上。王母用金簪在結界口劃出了一道透明的牆壁,明顯的看到了裏麵的一切。
那個曾經文質彬彬的男子,剛剛卻說了‘老子’這兩個字。那個曾經風流倜儻的男子,如今一頭長發蓬鬆的散落著。衣服還是當日她破瓜之典那身讓眾神都不予苟同的紅色新郎裝。“皇兄,你這是何苦。”低吟著,淚水再次滑落,她算不算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