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個男人,真的值得嗎?”把醫藥箱放回了原位,泡了一杯濃茶遞給了她。清澈的眼裏裝滿了不舍,鎖骨處的桃花也隱隱作痛。越發的妖嬈,第一次服侍別人,第一次意識到了她鎖骨處的梅花不同一斑。
“你懂嗎?刻苦銘心的東西,不是自己怎會知道值不值得?”重心往後一仰,整個人都躺在了沙發上,也許這樣可以讓她舒服點吧。憂傷的氣氛通過空氣傳播而感染了念柳嘉。
是啊,值不值這個定義又有誰能拿捏呢?世人明知不值不一樣還執迷不悟嗎?
“孤兒院的時候第一次見他,他說他會保護我,我信了。”見念柳嘉隻是靜靜的坐在旁邊當一個傾聽者,閉上了眼睛描述著她腦海裏出現了一幅又一副的畫麵。
“後來他被領養了,他說他一定會來接我,我也信了。你知道嗎?那兩年我每天都重複的做一件事,坐在孤兒院門口的大樹下,一直就坐到黃昏。嗬嗬,無聊吧?”說著說了,一滴晶瑩的液體從她的眼睛滑落。隻有念柳嘉看到了,她眼中的淚也是她心頭的血。想伸手幫她拭去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動不了。隻聽到耳邊再次傳來了冉雨的聲音。“奇跡哦,我以為我不會再流眼淚了,不管多苦都不會了。原來眼淚是用不完的。”
輕輕撫摸過她眼淚流過的混跡,希望也可以把她心中的創傷撫平一些。“雨雨,不要再說了。那些事我都知道的。”
“不,你不知道。很多你都不知道,因為我虛偽,所以之前告訴你的那些都是美好的回憶,可是很多都被我故意一筆帶過的,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念柳嘉暗暗苦笑,她怎麼會不知道呢?含糊其辭的話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但她以為隻要餘風先跨出了第一步他們之間存在的所有問題便可以迎刃而解,看來還是太天真了。沉默的看著她,看著眼前幾乎一撮就破的紙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