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宴席也正好設在逍遙城。
一見到蕭條,眾人立即將貢品被搶、二少主被殺之事如實上報,蕭條一聽,頓時差點氣暈過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蕭條仰天一聲長嘯,長袖一甩,厲聲道:“所有的弟子聽令,隨我到逍遙帝國皇宮,找鳳千女帝,誓要我為兒討回公道。”
一行百來人,頓時浩浩蕩蕩、氣勢洶洶的開向了逍遙皇宮。
興師問罪!
兩個小時後,逍遙帝國皇宮,鳳千殿。
蕭條立於殿下,一番義憤填膺的狀告著千邪二子一女的行凶打劫之事實,那激昂的說辭,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亦不過如此。
可惜立於他兩側的上百名逍遙帝國的官員們卻是誰也不敢附和他讚同,反而紛紛搖頭,露出了憐憫的眼神,仿佛已經看到了蕭條接下來的下場。
隻因,那高坐在鳳凰皇位上的鳳千女帝,千邪!
千邪一襲朱紅寬大鳳袍,眉目如畫,眼眸星辰,粉唇邪魅,身姿優雅的斜依在純金打造的鳳凰皇椅,那一身的風華絕代,卻是比十五年前更加的驚心動魄、懾人心魂。
在她的兩側此時正坐著同樣俊美絕倫的傘之祁、虞飛揚、花颯。
而傘傘、虞虞、花花,這三個生事者卻是一臉撒嬌的偎在千邪的懷裏,與千邪同坐在鳳凰皇椅之上。
“說完了?”眼見口若懸河濤濤不絕的蕭條,終於閉嘴,千邪輕挑眉頭,朱唇輕啟,不痛不癢的吐出這三個字。
“啊?”蕭條頓時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他一口氣說了那多,千邪卻隻是如果輕描淡寫的用三個字來反問他,微微回神後,直氣得咬碎了一口牙,最終卻還隻得無奈的回道:“說完了。”
“嗯!”千邪淡淡的輕嗯了一聲。
再無下文。
“就這樣?”蕭條瞠目。
滿朝文武百官卻已經見怪不怪,這種結局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司空見慣。
“那你想怎樣?”千邪淡然抬眸,卻甚是懾人。
“我……”蕭條張口結舌。
是呀,不這樣他還能怎樣?
難道還妄想人家女帝的孩子給自己的兒子償命麼?
簡直癡人說夢。
天下誰人不知,鳳千女帝有多霸道多護短。
突然,他有些反悔了。
一時怒氣攻心,闖到皇宮,說了這麼多話,到頭來,卻隻是自取其辱。
可他蕭宗好歹也是曾經的穀國第一大宗派,當著這麼多人,他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
一咬牙,硬著脖子道:“鳳千帝,老夫一生有二子,大兒了上個月急病離開了人世,如今小兒子又被您的兒女這般不明不白的殘害而死,老夫蕭宗上下五千人,如此一大宗派今後卻無後人繼承,鳳千帝怎麼著也該給我蕭條一個交代吧?”
就算不能殺人償命,但也該磕頭認錯,給些補償,最少也該免去他蕭宗年年的進貢吧?
這是蕭條的小心思,卻不想,就因他這點小心思引來了滅宗之禍。
隻見千邪煞有介事的手揉著眉心道:“如此說來,這倒是個大問題啊。那就這樣吧,既然蕭宗後繼無人,就直接解散吧,蕭宗沒了,自然就不需要繼承人了。”
“噗……”坐在旁邊的傘之祁、虞飛揚、花颯一個沒忍住,失笑出聲。
他們的千邪真是越來越壞了,怪不得兒子女兒都一個比一個更惡魔,這分明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可這樣的千邪卻更是令他們欲罷不能,頓時望著千邪眸裏的溺愛更濃了。
“耶,媽咪好聰明啊……”傘傘、虞虞、花花卻是一個勁的朝千邪的懷裏鑽,小眼睛滿是崇拜的小星星。
而滿朝文武百官,卻在聽到他們的女帝陛下及公主王子的話時,轟的一聲,集體倒地。
蕭條更是一口鮮血噴出,身子搖搖欲墜。
“你……”良久,手指高高在上的千邪,咬牙切齒,老臉扭曲,道:“你們……欺人太甚!”
千邪輕輕推開三個小東西,站起身,一甩袖,一身淩厲氣勢,如山壓向蕭條,嫣然一笑,天地失色。
“就是欺負你了,你奈我何?”
那一身的淡寫輕描,那一身的風輕雲淡,那一身的風華絕代,刹時,征服了所有的人。
卻氣刹了蕭條。
又一口鮮血噴出,栽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