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看看去!”
“對,看看去。我們知青不惹事,也不能白白被欺負。”
肖文宇此人長得斯斯文文的,平日裏待人也極好。有誰需要幫忙總是跑得很快,在知青中的人緣挺不錯的。
這不聽說他出事了,眾人都打算去看看。
“念之,我們去看看嗎?”
“去,怎麼不去。”
餘念之放下碗筷,被早就急不可耐的張小小拉著去湊熱鬧。
一出門就瞧著門口圍了烏泱泱的一群人,中間放著個門板,門板上躺著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正是王家溝出了名的無賴子王寶器。
這男人是出了名的好吃懶做,四十好幾了都沒娶上個媳婦。
平日裏也是想著出工就做幾天,不想出工就不去,沒飯吃就東家蹭西家的。
就他這樣的,本就討嫌,偏偏還總是喜歡招惹年輕女性,更是人見人煩。
王家溝的女知青見著他都是繞道走。
餘念之看著那個躺在門板上的猥瑣男,想著上輩子被人設計,以為自己失身給了這樣的男人,心中無限的絕望,甚至無數次的想尋死。
那個時候勇敢站出來說要娶她的王勇對於餘念之而言,簡直就是人生的救贖。
想到這些,餘念之一陣惡寒,看著王強和王勇的目光忍不住泛著凶光。
好在餘念之很快反應過來,收斂了目光。
誰也沒注意到這個小插曲,隻有王勇突覺脖子一涼,四處查看一番卻什麼都沒發現。
“這到底怎麼回事?大中午的吵吵嚷嚷的,還讓不讓人吃飯了。”王強剛準備吃飯就被人叫出來,心裏正憋著火呢。
“村長啊,你可要為王寶器做主啊,他這好好的走在路上就被人砸了,腳傷得不輕,估計得養好一陣子呢。”
王寶器的弟媳婦周翠蓉率先發難。
這王寶器平日裏就懶,賺不了多少工分。現在更是傷了,不僅賺不了工分還得花錢看病,這錢哪裏來,還不得他們家出。
周翠蓉自然是不願意,所以才糾結了本家的一群人,打算把事情鬧大,找肖文宇賠錢。
來之前周翠蓉就在本家眾人麵前放了話,這事如果不能推到肖文宇身上,那本家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輪流照顧王寶器,誰也跑不掉。
本家的人都知道這周翠蓉是出了名的潑婦,沒準真能幹出這樣的事,生怕這火燒到自己身上,這才全都來助陣。
聽到周翠蓉這樣說,全都連連附和。
旁邊被人拉著的肖文宇聞言,一張臉氣得通紅,雙眼通紅:“不是這樣的,我沒打人。”
“你沒打人,那這柴刀是自己飛到王寶器腳上的嗎?”
周翠蓉左手拎著一把柴刀,右手伸手一撩,撩起王寶器的左腿的褲腳。
隻見王寶器沒穿鞋的左腳上赫然有個刀背形狀的紅腫,瞧那腫得老高的傷口,顯然傷得不輕,沒準骨頭都傷了。
“你敢說這不是你的柴刀。”
“刀是我的,但我不是故意砸他的。是他……是他……!”
肖文宇說到這,似乎想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一時有些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