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佳的嘴角玩起來一個刻板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方南感到很不舒服,但隻能強撐著,等著小佳的“談判“
“我要你對付薑家,我要你吞下薑家,讓他們看看,自己也有落魄的那一天,讓他們永生永世都記著,不要太欺負人,兔子急了還死咬著人,人急了可是真的會吃人不吐骨頭的。”
“小佳,你再想想吧,阿姨臨終前不也叮囑你,不要報仇嗎?”
薑遠是方南最好的朋友,盡管已經打定主意要玩牆角了,但對付薑遠這種事自己還做不出來。
“你不要說了,我不吃,你什麼時候答應了,我什麼時候吃東西,你不答應,我就餓死這裏吧,不能報仇,我活著,沒有意思。”
端木佳閉上眼,任憑方南在哪裏擺事實,講道理,聲淚俱下的表演感情,端木佳就像個木乃伊等著時間流逝。
半個小時後。
“小佳,吃麵吧,再不吃,這麵就太涼了,你要做什麼,我跟著你後麵做就是了,就是千刀萬剮下油鍋,我也應承了。”
端木佳嫵媚的朝方南笑了一下,然後大口大口的把麵條吃完。
台灣,台北。
“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那個一根筋的笨蛋還沒找到,這個笨蛋,呆瓜,呆瓜,混蛋加無數級的家夥,你就沒個眼力啊,外麵下那麼大的雨,你就進來說一聲啊,我又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刁蠻公主,你跟我說一下,一起等車來接,你會死啊!軀體這麼單薄,風一吹還不吹到天上去。”
“好了,小瑤,你搖晃的我頭都暈了,家裏已經動員關係網去找了,台灣店這麼多,興許小軒隻是在哪家店鋪裏喝咖啡呢,你再等半個小時,十點鍾給我準時睡覺,明天早上還有鋼琴課呢,好了,我乏了,去睡覺了,薇薇,你也去睡覺了,你哥哥沒事的。”
媽和顏悅色的對著白薇薇道,現在愛倫生死未卜,盡管她堅信自己的看法,但真要是不好也不能擺臉色給人家看啊。
“沒事的,我相信阿姨的話,我再這裏等會,我一個人在這裏等著就行了,您快起睡吧。”
“還是薇薇懂禮,不像這個死丫頭,一天到晚風風火火的讓我操碎了心。”
白薇薇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算是回應了,我懶得理睬越來有更年期傾向的老媽,心裏卻如同一萬隻貓在撓般,除了睡覺以外,愛倫從小到大從沒離開過我的視線超過兩個小時,隻要超過兩個小時,就算千山萬水,他都要爬回我身邊,現在離愛倫失去消息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天了,愛倫你怎麼還沒滾回我身邊!
心中的烏雲越來越大,突然,我渾身打了個冷顫,一個強烈不好的感覺侵占了我心頭,抬頭一看,我心髒都差點停止跳動。
在客廳大桌子旁邊的陰影裏,愛倫渾身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我非常清楚的看到愛倫頭上的誰在不斷地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愛倫還對我笑了,白白的牙齒在那片黑暗中分外詭異。
他伸出手,攤開手掌,手掌上像是躺著什麼東西,我甚至聽到他開口道
“姑娘,我回來了,把你要的東西給帶回來了。”
“啊,愛倫。”我睜開眼睛大聲的喊叫道。
太恐怖了,那個場景愛倫雖然再對我笑,但他的氣質太恐怖了,仿佛就是一個水鬼,唉,這是哪?
我定了定神,不一會兒各種記憶紛至遝來,不過,過人的冷靜安定和頭腦分析的能力讓我馬上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我現在躺在榻上,這個粉紅色係的大房間是我的家,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暈倒了,什麼事情呢?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在我頭還在隱隱作痛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我習慣性的脫口而出
“愛倫,進來吧,我穿著睡衣呢。”因為愛倫是培養的做我管家的,我有隔三差五喜歡在榻上吃東西的壞毛病,所以每天的洗漱用品和早飯都是他主動的推到我麵前的,家裏的生意正處在關鍵的上升期,這一步腳踏實了,就可以真正的進入豪門之列,不是現在大不算大,小不說小的尷尬局麵。
爸爸忙著拓展商業規模,媽媽忙著走夫人路線打通關節,很多時候都不在家,我都習慣了每天早上對著那張看膩的帥哥臉吃早飯了。
可進門的不是我每天都熟悉的一個身影,胖胖的趙嬸推著食物車進來了。
“今天怎麼不是愛倫送早飯,他死到哪裏去了。”我插起腰準備發作,要放假也不告訴本姑娘一聲,愛倫還把不把我放在心裏了。
想著“放在心裏“一詞,我臉悄然紅了,什麼時候這個家夥在我心裏埋下一個淡淡的影子呢,這個混蛋,本公主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正當我沉浸於自己幻想時,卻看見趙嬸眼睛瞪得大大的像看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
“趙嬸怎麼了?對於家裏的老人,我是一向很和顏悅色的。”
“姑娘,你得癔症了嗎?昨天晚上小軒被發現倒在街上,被警察發現接回來的,小軒也真可憐,渾身濕漉漉的,軀殼冰的都沒有一點熱氣了,現在在醫務室裏,李醫生正在給他看呢。”
經趙嬸這麼一提醒我醒過來想起來了,顧不得吃東西了,當著趙嬸的麵將衣服一分鍾之內換好,然後急急忙忙的奔向樓下最右側的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