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前就查到了,一直都有派人監視的她,媽說端木佳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薑明光按照他的媽媽叮囑他的話道。
其實這些年薑司其有幾次是想查出端木佳的到底在哪,但仿佛有一個龐然大物在阻止他的信息來源,但深究就好像這股力量並不存在,薑司其隱隱間覺得不妥,但按照他的想法,查出這個貧家女孩更好,可以實打實的威脅薑遠的婚姻。
但查不出來也沒什麼關係,隻要薑遠與白碧瑤結了婚,剩下的什麼都不重要,甚至白碧瑤有情人,薑遠有愛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婚姻的信號,可以為他吞下白氏集團有個合法合情合理的外衣,我幫著親家公度過難關,幫著親家公管理公司,甚至兩家合並還可以對外麵講這是一家人最真誠的表示。
即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卻沒有人有理由將這件兼並宣之於口,薑氏集團的能量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薑司其有這張王牌在手,誰叫我是白家嫡係的獨女啊,白氏集團某種意義上說是嫁妝也是不錯的說法。
所有薑司其不論用什麼手段,都得要在布局鯨吞白氏集團之前讓我們的婚姻維持下去,而且一定要是在外麵看來,我們夫妻恩愛甜蜜,舉案齊眉。
薑遠在痛苦中猶豫,而我也在醫院裏看著打著點滴的媽媽煎熬。
“醫生,我媽媽怎麼樣了?”我在院長辦公室跟院長焦急的道。
“白夫人的病情不大,主要是氣不順導致的軀體的一些失調,還是就是早年留下的許多暗疾,但要說真的沒有危險,我真的不敢打包票,因為按照中醫的說法,白夫人是氣滯於內,血液不暢,加之早年的暗疾,這麼不調下去可能小病變成中病,中病變成重病,最後無藥可救。”
院長嚴肅的感歎道。
“那怎麼辦哪?”自從愛倫離世後,我學會了珍視身邊的每一個人,更何況躺在病榻上一言不發,滴水不進的人是我媽媽,我的心再一次的好疼。
院長看了我一眼,仿佛有什麼話要說,但猶豫之間還是咽了下去。
“您說,院長有什麼話您直說,醫藥價格不是問題,用效果最好,副作用最小的藥,隻要治好我媽媽,不要在乎錢。”
“這個白夫人的問題不在於醫藥的問題,而是心病,天下除了人之外無藥可以醫治心病,我看白夫人心事重重,鬱腸百結,這是心病啊,解鈴還須係鈴人,我勸白姑娘還是問清楚白夫人究竟想要什麼,結局了心病才是解決病原啊,其他的雖然很麻煩,但隻要慢慢調理會恢複正常的,這件事是重中之重啊。”
仙風道骨,有著花白胡子的院長看著我語重心長的道。
看著我離去的背影,院長輕輕的歎了口氣,剛才那席話是受白夫人所托告訴白姑娘的,但我沒告訴白夫人,其實告訴白姑娘的話是有八分真的,盡管情況不像是白夫人自己裝的那麼嚴重,但鬱腸百結,病根還是有的,自己其實這回不算是騙人。
我走到媽媽的榻前,媽媽看到我進來,閉著眼睛轉過頭來不願意看我,其實我知道,她是這個世上最愛我的人了,一方麵是白氏集團資金非常緊張,需要借助薑氏的力量度過時艱,但最重要的是她看到我女孩最美好的年華總與愛情疏離而過。
知女莫若母,愛倫雖然離開了,但他在我心中留下的印記卻並沒有因此而減少,媽媽不希望看到我不開心的樣子,從愛倫離開起,她就不遺餘力的像我介紹她認為的那些青年才俊,希望可以通過他們讓我快樂起來。
而這其中最讓媽媽上心的便是那位在報紙上已經是我夫君的薑遠,她曾經不止一次的設想我和薑遠的未來,在爸爸沒有打算通過我的婚姻來幫助白氏集團的時候,媽媽已經定下她的如意女婿了,隻是這次爸爸媽媽的選擇因為不同的原因而統一起來。
鈴聲響了,爸爸的電話,我想都沒想就習慣性的關掉,我知道他來電話要說什麼,報紙已經登上了,其實薑司其和白安林某種意義上已經“走投無路“,如果現在我和那個沒見過麵的薑遠聯手發表聲明毀約,那薑白兩家的麵子都會掃地,我們原本高高在上的豪門光環就會成為街頭巷尾熱議的焦點,也會成為笑柄。
先不提我沒有與薑遠麵對麵的見過,這種事情無論如何是有著超強自尊的白家大姑娘的我允許發生的,但我不想和一個陌生人從此進入牢籠,進退皆無路啊。
看著臉色日漸憔悴的媽媽,突然我想起了那個陽光明媚卻又寒冷刺骨的下午,眼睜睜的薑遠就在我麵前悄悄的沒有了呼吸,我決不允許曆史再次重演。
壓下心頭的血液湧動,我深吸一口氣,解鈴還須係鈴人,媽媽我知道怎麼鬆開你的心結。
“媽,我同意與薑家三少的婚事。”
與此同時,在薑家那個漂亮的小樓裏,深紅色的血絲布滿了薑遠的眼角,他對著薑司其一字一頓的道
“我同意結婚!”
說完仿佛耗盡了他全身的力量,軀體深深的埋在沙發裏,眼神茫然的盯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