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
瀝青煙的心情平緩下來,頭也不痛了。
似乎能聽到腦裏惡魔嘶吼的聲音,逐漸的消失。
她跌坐在地上,雙眼模糊的看著前方來人,嘴裏呢喃,“師…兄…”
路長安一步一緩的走上擂台。
此刻的他依然是臉譜麵具黑大衣打扮。
沒人能看穿他的真麵目。
他來到瀝青煙身邊,取出一枚回元丹放入她的口中,“睡吧。”
瀝青煙艱難的咽下回元丹,暈在路長安的懷裏。
羅燕琴發現自己的精神攻勢被強行斷開。
有些氣惱。
立馬大喝,“你是誰,敢出來多管閑事?”
“哪來的煉氣期廢物,敢擾亂宗門大比秩序。”
高台上。
天衡宗的弟子低喝一聲。
一股強大的壓迫力驟然席卷路長安的身心,欲將他壓倒在地。
然而,路長安卻相安無事的把瀝青煙放平。
一枚象征長天劍宗的弟子令浮現於手,丟上去,並言:
“長天劍宗,弟子令。”
“什麼破弟子令?”
天衡宗弟子滿臉不屑。
毫不在意的伸手接過令牌。
然而……
“轟!”
一聲巨響。
隻見伸手接住弟子令的天衡宗弟子被令牌狠狠衝擊,撞出一道巨坑。
“嘶!”
在場所有人不免吸了口涼氣。
“不是說煉氣期麼?你居然接不住煉氣期丟的東西?”
這也太假了吧。
另一邊。
天衡宗主神情有些不自然,他同樣看出了路長安的境界。
“為什麼看不出他的境界?”他暗自細語。
他這名弟子好歹有金丹,哪是煉氣期能撼動的?
所以他覺得,路長安的境界是假的。
隻是,無論用什麼方法他都看不出來,隻鎖定在煉氣期10層。
“宗主,是劍宗的弟子令。”
站在另一邊的天衡宗弟子拾到弟子令,交給天衡宗主。
天衡宗主看了眼,將令牌丟回路長安,“既然是劍宗的,那麼比試繼續。”
路長安隨手接回令牌,“多謝。”
宗門大比的單局比試共計三場。
瀝青煙這場已經輸了,作為劍宗弟子的路長安可以接替上場。
這也是為什麼劍宗帶了三個弟子來的緣故。
天衡宗主皺了皺眉,他沒想到,路長安居然能輕鬆接回令牌。
看來劍宗,還藏有一人。
路長安收起弟子令,將地上已經斷裂的青衣劍吸附於手中,麵向羅燕琴。
“他要拿斷劍比試?”
在場的人都愣了,這得自大到什麼地步才敢這樣做?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宗門排行第一的天權宗弟子。
“一個煉氣期的廢物,也敢輕看於我?”
她可沒天衡宗主那麼多心理分析。
她隻知道,這是個煉氣期10層的螻蟻,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破了她的精神攻勢。
而且還敢站在她麵前。
一時間。
蓬勃的靈力從羅燕琴身上散發出來。
她手中的佩劍猶如她此刻的情緒那般。
嗡嗡作響。
麵具下的路長安沒有任何神情。
他抬手,閉眼,腦海中想象青衣劍法的步驟。
睜開,瞳孔閃過一道鋒芒。
“第三式。”
身法如神,斷劍如影。
路長安幾乎一瞬間出現在羅燕琴麵前,以青衣劍法第三式裏的封路將羅燕琴逼到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