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借刀殺人!”白圭聽聞,撫掌大讚道:“師弟這一招,真可謂是神來之筆啊,佩服,佩服!”
“是啊。”龐涓也忍不住讚歎道:“論計謀迭出,心思百變,孫師弟我們師兄弟中當排第一。”
聽得眾人誇獎,公子昂不禁滿臉自得,畢竟,孫臏可是他的女婿,女婿表現出色,他這個老丈人自然也有麵子,不禁大笑道:“想那田因齊,雖為一國之君,卻也被臏兒玩弄於股掌之中。看來,到底是年輕,還是太嫩啊。”
“我看末必啊。”誰想這時,魏瑩卻臉色有些凝重,意味深長地搖搖了頭。
“兄長,你的意思是?”公子昂有些不明白。
魏瑩沒有回答,反而看向孫臏,沉吟道:“伯靈,依你之見,這齊侯田因齊是個什麼樣的人?”
孫臏想了想,緩緩道:“依臣所見,此人雖然年輕,但心狠手辣,極其精明,而且,似乎極有雄心,從其設置誹木,招納賢臣、鼓勵申冤就可看出,其誌非小。將來,必是我魏國之勁敵!”
公子昂皺皺眉,有些不信道:“臏兒,這田因齊沒你說得那麼厲害吧?這回,還不是被你利用了一把。”
“不一樣。”孫臏搖了搖頭道:“我隻是利用了此人多疑的特點,以有心算無備罷了。我觀田因齊,乃雄主之姿,齊國在其手中,必然大興,隻是其生性多疑,日後或可利用此點,與以牽製。”
“是啊。”魏瑩聽了,頻頻點頭:“我與伯靈看法倒是一致,這個田因齊雖然年輕,但已漸露錚榮,以後恐怕很不好對付。看來,以後,咱們要對齊國多加留意了。”
公子昂、白圭、龐涓三人相視一眼,見得魏瑩和孫臏都對這田因齊頗為忌憧,也都收起了輕視之心。
“魏侯,”白圭沉吟道:“既然齊國將來必是大患,可否調整一下國策,先行壓製齊國?”
“不可。”龐涓一口否絕:“近來,我國與秦、趙、韓、楚交惡,已是十分疲憊,萬不能再與齊這樣的大國為敵。依臣看,短期之內,還是全力打擊秦國,削弱趙國,防備韓、楚,交好齊、燕為好,以圖各個擊破。”
“是的。”孫臏一聽,也是讚同道:“齊國縱使為患,也是需要時間,欲圖謀之,有的是機會,切不可操之過急。”
“那還是先對付秦國吧。”公子昂恨恨道:“趁秦國剛剛喪君敗師,國力大弱,先滅了秦國、報了河西一箭之仇再說。”
“不錯。”君臣數人,立時統一了意見。
魏瑩見時間已經不早,便招呼道:“時間已經不早,諸卿都不是外人,就留下與寡人一同進膳吧。”
“謝魏侯。”孫臏和公子昂等連忙相謝。
很快,酒菜上來,眾人一邊飲酒,一邊談笑,公子昂忽然拍了拍孫臏的肩膀,笑道:“賢婿,你這結婚數月了,得抓抓緊啊,我這還等著抱外孫呢。”
“哈哈……”魏瑩等立時大笑起來,孫臏一臉尷尬:“這個,嶽父大人,小婿一定盡力就是。”
“好,好,師弟,咱們就都等你的喜訊了。”龐涓這時也為老不尊了一把。
孫臏立時掉轉了槍口:“哎,我說師兄,你別光說我啊。好歹我還成了親,你呢,連媳婦都沒呢。魏侯,大師兄,嶽父大人,都趕緊幫幫忙,替龐師兄物色個佳偶,省得他孤苦零仃的。”
“哈哈哈,沒問題,寡人一定留意。”魏瑩一聽也是大笑起來。
這回,輪到龐涓一臉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