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麵對努爾哈赤的質問,褚英一句話也說不了:“父皇,對於明軍偵查,非孩兒懈怠,而是姬無敵殘忍至極,沒放出一個活口……”
“這不對吧。”
聞明閣,皇太極眼饞依舊,又怎能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姬無敵一月之內攻占三座王城,屠殺我朝之命,足有三百萬之多,如此規模用兵,怎麼沒一絲消息泄露。”
“老八你什麼意思?”
褚英的臉黑了,可忌於努爾哈赤端坐一旁,也隻能加重語氣低喝:“你是在懷疑我知情不報,想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嘛。”
“不好說……”
“夠了。”
努爾哈赤一聲低喝,打斷趁機拆台的皇太極:“朕喚你二人來,可不是聽你們吵架,再有三天時間,就要和明軍對壘,朕不想那時候,還是瞎子聾子。”
“父皇罵的是,兒臣一定竭盡所能,打探出明軍的虛實……”
褚英此時明白,任何的解釋,隻會努爾哈赤更反感,隻能強咽苦水答應下來。
“很好。”
“完成此事,算你首功一件。”
“謝父皇……”
“去吧。”
努爾哈赤一揮手,褚英也不敢逗留,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下一秒。
褚英剛下龍輦,努爾哈赤的臉就黑下來:“老八,你可知曉,朕為何想廢了老大,立你為儲。”
“都是父皇疼愛……”
“不過,儲君之位,兒臣不敢與皇兄相爭。”
“……”
皇太極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在搞不清努爾哈赤具體用意前,還是保持謙恭的好。
“你很聰明,這一點,就比老大強。”
皇太極的小心思,努爾哈赤怎能看不穿,但也沒戳穿他:“可這人啊,有時太聰明了也不好,容易做糊塗事。”
“父皇指的是?”
皇太極有點懵,無論朝廷上,還是當著諸多皇子,努爾哈赤從不吝嗇對他的讚賞。
現在怎麼敲打起來了。
甚至。
皇太極從努爾哈赤語氣中,聽到厭惡與憤怒。
“難道是阿巴亥?”
皇太極的心裏暗暗一驚。
阿巴亥是多爾袞的母妃。
自母親病逝後,整個後宮,努爾哈赤就獨寵阿巴亥一人。
現在突然的不滿,皇太極怎能不懷疑,是不是阿巴亥那賤人吹了枕邊風。
“真不明白?”
見皇太極問起,努爾哈赤不禁眉頭一皺。
“孩兒不知……”
“看來是真的。”
見皇太極一臉茫然,努爾哈赤不由的長歎一聲:“立你為儲,不是你比褚英有多優秀,而是你額娘,也是因為朕,想要掩蓋一個不光彩的事實。”
“……”
皇太極更懵了。
“罷了,你去吧。”
努爾哈赤累了,不想再多廢話解釋:“你要記住,成大事者,心胸一定要廣,數十年沒能攻下山海關,就是朕心胸變得狹隘了。”
“孩兒記住了……”
皇太極也就嘴上說說,心中盤算的,腦子裏想的,還是努爾哈赤受了阿巴亥的蠱惑,要改立多爾袞為儲。
其實。
皇太極想錯了,也鑽了牛角尖。
說白了。
皇太極因為汗位,被迷住了雙眼。
另一邊。
褚英車輦。
從龍輦出來的哥倆,心思一個比一個重。
尤其褚英。
“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