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他們稍遠的地方有位紅衣大主教卻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身後是高大的煙囪和隻能看見天的懸崖。莫利遠遠看著那位聲名不顯的家夥，補充道：“諾本華那個家夥？”
老人路過耶頓幾人，走向諾本華，微笑道：“恭喜。”
瑞科問道：“什麼感覺？”
“你是說我該失望麼？”耶頓微笑道，“最應該失望的人不應該是你嗎？”
“你投他了？”
“我覺得他有資格。”
瑞科偏過頭去，很小聲，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一語道破天機：“如果不是《神啟》，一定是你。”
耶頓覺得不一定，青海也有可能，他最不希望的就是青海。最近盛京城也是暗流湧動，陛下似乎有什麼大動作，耶頓想到他和葉斯伯爵的那場交談。
林天仰望天空，那麼多的鳥兒成群結隊，鳴叫不止，似乎是在傳喜訊。林天還從來沒見過，隻是在書上見過，唯有重大好事才會有此陣仗。林天指著天空又一行飛過的鳥兒：“爺爺，你看那些鳥兒。”
阿布則早就注意道，溫和道：“牧首選舉的結果出來了。”
林天點了點頭：“爺爺說過的，是那個叫諾本華的人。”
“失望嗎？”
“爺爺和教父會失望嗎？”
“不會。”
“我也不會。”林天甜甜笑道。
阿布則摸了摸林天的腦袋。接下來就是他的那部《神啟》了吧。如果不是《神啟》，耶頓會是牧首。
索菲亞神殿某間房間隻有父子兩人，青年人站在窗口仰頭看著天空，簡直不敢置信，愕然問道：“竟然落選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人亦是看到了結果，牧首選舉，普天同慶。這隻是那些平民，什麼也不知道的平民。對於他們來說，誰是牧首並無本質區別。可對於他們來說，誰是牧首與他們本人與他們家族可是息息相關。老人喃喃道：“竟然是諾本華那個家夥！不是耶頓，不是青海，也不是瑞科，竟然是諾本華！沒人能想到吧？究竟是為什麼？十三位紅衣大主教，耶頓呼聲最高。無論從哪方麵看，耶頓都是最合適的人。眾望所歸。”
什麼叫做期盼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們終於體會到。原本以為這座已經很高了的靠山還會更高。
“仔細想來，也沒什麼損失。”青年人倒是最先鎮定下來來，安慰他父親，“阿布則大人應該早就知道。葉斯家族就可惜了，原本以為可以撈到些好處結果什麼也撈不到。若是讓瑞科大人來為他們唯一的兒子施洗……”
“一樣的。”老人很快就想通了。他們在少道山腳下，有阿布則大人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