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麒麟,在潘拉蒂斯大陸上這真是個很少見的名字。名字是老爸取的,他告訴我,麒麟是大陸上古時候會噴火一種神獸的名字。我不知道老爸為什麼會為我取這樣一個奇怪的名字。我沒有姓,老爸告訴我,我們家一直流傳下來的傳統就是這樣的,每代的男孩都沒有姓,而且都叫麒麟。
很小的時候,我隨老爸搬到了現在居住的小鎮,小鎮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夜色鎮。老爸說,夜色鎮是我們家族的發源之地,已經存在了很長很長時間。當初居住的居民早就都搬走了,現在的居民,全都是後來搬過來的。
當我長到6歲大的時候,老爸告訴我其實我們的家族是很大的,隻是由於分布在大陸各地,分散而居,所以更象一個小家族。老爸還告訴,我們之所以世代都要居住在夜色鎮,是因為我們的祖先曾經許下一個諾言,要守護一樣東西,直到這個東西的主人回來拿走它。就在那天晚上,老爸把我脫guang了打暈後倒吊了一個晚上,等我醒來後老爸告訴我說在我的心裏種下了一課記憶的種子,等時候到了,這種子就會蘇醒。我不是聽得很懂,但是被倒吊著真的很難受,以至於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怕見老爸,因為我怕他哪天心血來潮又把我脫guang了吊起來說,“兒子,根據家族的傳統,我必須還要在你心裏種一課種子。”
老爸告訴我,在我18歲以前,我不能練武,也不能學習魔法,因為鬥氣和精神力都會損害我心中那課種子的生長而讓種子提前蘇醒,種子提前蘇醒最直接的後果是讓我變成一個瘋子,我嚇了一跳,以後看到人家練武我都要躲得遠遠的,怕一不小心看見了,心中的種子會蘇醒。
除了不讓我練武這件事情,老爸和其他小孩的老爸並沒有什麼不一樣,而這些事情,很快就被年少的我忘到了九霄雲外。
小孩子還不懂什麼叫責任吧。
夜色小鎮不大,生活著幾千戶人家。小鎮現在屬於諾曼子爵的封地,我不知道子爵是多大的官,我覺得應該是很大的官,因為居住在小鎮上的人都要向子爵大人交稅。
我有兩個玩得特別好的朋友,一個是隔壁村的迪亞戈,我們之間沒什麼故事好說的,從小一起長大的,不知不覺中,就成了最好的兄弟。
另一個是小諾曼,小諾曼家是我們的領主,也就是子爵大人的兒子。剛認識諾曼的時候,我們都叫他小小的沒落小貴族,諾曼全沒有貴族該有的風範和架子,那時候估計也不懂什麼叫權勢,隻知道我們這個稱呼有點點藐視的味道,小孩子之間的禮儀、規矩遠沒有大人間那麼的嚴格和繁雜,在小孩子的世界裏,打架最厲害的,說話才有人聽。其實小孩子間的世界和很多流氓、黑道等地下世界的規則差不多,拳頭夠硬的,就是老大。
於是以小孩子間的辦法解決,諾曼向我和迪亞戈提出單挑,那個時候單條似乎很流行。
單條的結果不言而喻,白白淨淨的他怎麼可能是天天跟一群野猴子似的毛孩子搶零食吃,而且大多數時候是以少搶多的我們的對手呢。打又打不過我們,諾曼的抗議自然無效的.直到這小子把他老爸收藏了十多年的葡萄酒偷出來給我們喝掉,我們答應隻叫他為小小的貴族.
後來據說三家的大人是在村外麵那棵我們經常去的大橡樹的樹洞裏找到我們的,用老爸的話說——我們三個醉得就象辛貝大沼澤裏麵打死的菜花蛇,諾曼被他暴走的老子派家裏麵的老管家,努內,我們一般都叫他努老頭,扛回去了。諾曼他老子的原話是:“把那個不孝的逆子給我扛回來,竟然敢偷我的葡萄酒。我心愛的葡萄酒啊,我的寶貝啊。。。。。。”
努內果然按照老諾曼的話把諾曼象扛死豬那樣扛回去了。
這件事的直接後果是諾曼被他老子暴打一頓,間接後果是搶劫二人組從此變成了搶劫三人行。剛開始的幾次‘搶劫‘,諾曼這小白癡都要大呼:“主啊,高貴的未來騎士是不屑於幹這種搶劫小朋友的勾當的”。但是事後看著我和迪亞戈誇張的吸著敲詐來的棒棒糖的時候,前者很沒骨氣地把他白白的小手伸向我和迪亞戈,換來的是我們兩個不約而同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