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恒帶回來的畫卷,是一張張大千的小幅潑墨畫。
雖說是小幅,可按照現在張大千的行情,那也是要上千萬的東西。
接下來幾名鑒寶師要鑒定的,就是這幅畫的真偽。
“柏石潑墨,手法的確是張大千的,看這潑墨的角度跟用量,應該沒錯。”
“這幅畫是張大千臨摹明代徐渭的《柏石長春》,獨一份啊。”
“這上麵有朱文章跟閑章,都沒問題。”
最後幾個鑒寶師碰頭商量了一陣。
“真品,價值一千八百萬左右。”
聽到這話,周圍圍觀的群眾當場驚呼了出來。
讚賞與崇敬的目光全部看向喬恒,而喬恒本人也噙著笑,滿臉的勝券在握。
隻有身後的喬娜微微有些失落,一千八百萬對她五百萬,她已經沒戲了。
“恒少爺真是人中龍鳳,後生可畏啊。”其中一名掌櫃的恭維了聲。
喬恒淡淡抱拳,“這種小場麵算得了什麼?贏他們還不是手到擒來嗎?喬家三鬥,我隨隨便便就能拿冠軍。”
“恒兒,不得驕狂。”喬三橋出聲訓斥。
喬恒並不收斂,冷笑道:“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敢這樣說,是因為我有實力。可有些人屁點本事沒有,還非要出風頭,這不是自找打臉嗎?”
他說完還毫不客氣的衝喬大海冷笑了聲,十分不敬。
喬三橋嗬嗬兩聲,竟然沒有說話,這是默認兒子的言論了。
眾人聽到這話,也紛紛嗤笑出來。
“恒少爺說的沒錯,做人要有分寸,要不然讓人笑掉大牙。”
“難不成他們準備用磨盤贏張大千的畫嗎?”
“傻女婿跟頭鐵老丈人,簡直絕配啊。”
喬大海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是退伍回來的,後來又在衛生局工作那麼久。
基本上是從來不受人白眼,也受不了白眼的那種。
當場他就受不了了,甩袖說道:“小風、嵐嵐,我們走。”
喬三橋冷笑了聲,接著看了看喬二發。
“等等!”喬二發會意,當場喝止,接著他說道:“大海,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嘛。我看你女婿也帶了‘寶貝’回來,不如就鑒定堅定唄。”
他故意把寶貝說的很重,擺明了取笑。
喬大海的臉上掛不住,哼了聲又要走,但被蕭風一把拽住。
“要鑒定就鑒定唄,正好我也想看看這磨盤值多少錢。畢竟,花了我四萬塊錢呢。”蕭風滿臉心疼的說道。
“四萬?你瘋了?就買這東西?趕緊退了。”喬大海節約慣了,舍不得花這個錢。
哈哈……
一片哄笑聲從身後傳來。
喬恒笑的最為放肆,他捂著肚子說道:“你們倆是想笑死我嗎?一個花四萬塊錢買磨盤來參賽,一個心疼四萬塊錢?”
“堂哥,注意點風度。”喬娜倒是沒笑,隻是也滿臉的不屑。
喬二發說道:“喬大海,你是故意來惡心人的嗎?這裏這麼多人看著呢,你想讓我們喬家丟麵子嗎?”
喬三橋則沉聲道:“如果你這些年過的真的不如意,喬家是不會不管的,你開口就好。”
“我……”喬大海臉色鐵青,已經難堪到了極致。
可想走,又被蕭風拉住,最後隻能紅著臉看下去。
這時,幾個鑒寶師紛紛圍到磨盤前,隻是他們連摸的興趣都沒有,隻是隨意的飄上幾眼,很快就下了定義。
“民國年間的破磨盤一條,價值兩五百。”
這定價一出,又是一陣嗤笑,就連剛才的包子鋪老板也藏在後麵嘻嘻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