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狂妄至極！”
眼見在宗祠還被他一個人給嚇住，餘三井等幾個族老頓時怒不可遏的喝罵不已，實際上他們也隻敢喝罵。
人群再度分開，老族長也拄著根拐棍顫巍巍走出來，站到了同樣拄拐的餘大寶旁邊。
老族長歎口氣，眯著眼試圖看清李漁似的，好半天才道：“李漁，你又傷了栓子他們三個？”
“他們想偷襲，我自保，用刀麵兒拍昏了而已。”
李漁嗤笑道：“我說族長爺爺，你該不會想用這事拿捏我吧？”
老族長沉默，好半晌才道：“老郎中是個好人，救死扶傷沒話說，哪怕為他的麵子，村裏也不想難為你，可你撞了邪，就得受刑！”
“怎麼證明我撞了邪？”李漁挑眉道：“多虧了你家大寶，我被踹進寒潭差點淹死，卻讓腦袋開了竅，到你們嘴裏就成了撞邪？”
“要不也別說什麼撞邪，幹脆說想替餘大寶報仇弄死我得了，族長爺爺你覺得怎麼樣？”
“胡鬧！”老族長頓時板起臉來：“你當我餘青石是什麼人，我能在族長位置上坐四十年，靠的就是一碗水端平！”
“我年紀大了，管不了餘大寶，可族裏的規矩還在，他在村裏惹是生非我啥時候偏袒過？村裏人以前但凡欺負你的，我哪次知道了卻不訓斥的？”
老族長漲紅臉，情緒很是激動，實際上他說的也基本是實情。
“所以小漁啊，大寶把你踹下寒潭是他的錯，被你打成這樣，是他活該！可一碼歸一碼，你的情況太不對了，隻不過你自己不清楚啊！”
李漁微微正色道：“我很清楚，我隻是開了竅腦袋靈光了而已，你們就非說我撞邪，就非得上火刑？那要是我說你們撞了邪，是不是你們也得挨個上火刑？”
這話頓時惹得人群又開始叫嚷，卻被李漁瞪了眼又戛然而止。
老族長氣喘著略微沉吟了下，似乎覺得這話在理兒，疑惑道：“就算開了竅，你原本弱不禁風，咋突然大力氣，還會瞧病了？”
“大概老天爺看我可憐那麼多年，補償我的吧！”
李漁吐口氣道：“不用管別的，你們不是說撞邪會害人嗎？可我非但沒害人，還用醫術治好了香香，這是撞邪的人能幹的事？”
老族長和不少村民們都有些驚疑，頓時開始議論紛紛。
“真的假的？老蔫家的香香見風咳都多少年了，真被他治好了？”
“吹的吧，跑市裏大醫院花不少錢都沒治好，指望他能治好？”
“我看就是唬人，昨天我還去過老蔫家呢，香香躲裏屋壓根不敢出門見風！”
老族長頓了頓拐杖，轉頭道：“三井，老蔫家你們去過了，香香真被她治好了？”
“爺，怎麼可能，他是撞了邪又不是成了神仙，咋可能治好香香，別信他啊，趕緊抓起來用火燒啊！”餘大寶覺得勢頭不太對，趕緊催促。
老族長瞪了他一眼沒搭理，繼續看向餘三井。
“大哥，我們剛才去的時候，香香的確出院子來著，好像……真沒咳嗽，香香自己也說被他一罐子膏藥治好了。”
他一開頭，剛才跟著去的人紛紛附和，畢竟是他們親眼看到的，沒法扯謊。
老族長聽完，看向李漁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狐疑喃喃道：“難不成，是老郎中在天之靈，保佑這小子的？”
“爺，你想啥呢，這都啥年代了還在天之靈，這小子肯定有問題，燒他啊，不信燒不出原形來，你們別被他騙啦！”
餘大寶快急死了，他本來盤算的好好的，上次失敗，這次肯定能用族規弄死李漁，汽油他都準備好了，可苗頭咋越來越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