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援朝看到剛才聽到管理部門的人來了還有點擔憂的李建國不知道是吃錯了藥還是怎麼地居然正氣凜然的將他擋在了身後,如同護犢子的老母雞將剛出生不久的小雞用她並不寬闊偉岸的翅膀護在身後,鬥誌昂揚的看著從天空俯衝而下的雄鷹。
李援朝停足頓立,看著走在前麵將他遮擋在身後的李建國那並不壯碩的背影若有所思,就算聰明如同妖孽的他也想不通李建國這翻天覆地的變化,既然想不通就順其自然,李建國這樣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自己站在旁邊先看著,反正也沒有多大點事。
李家大院的大門前有一個略微顯胖身披深綠色員工特色的事察正站在李青龍的身邊一臉陷媚喋喋不休說個不停,而其他的事察隻能傻傻的躲在李援朝家門前的一條水溝岸邊所栽白楊樹下乘涼,有甚者估計實在是被太陽老兄的光輝照耀的不行了居然拿下頭頂的大蓋帽當蒲扇用。
李灣村的村民這個時候都已經圍了上來站在一邊看熱鬧,有幾個小屁孩甚至光著腳丫在汽車旁邊跑來跑去,這裏瞅瞅哪裏摸摸,隻看的那些站在樹蔭下蔽日的事察羨慕不已,嘴裏麵嘟囔道:“小兔崽子們看不把你們給曬得皮開肉綻!”,其實他們並沒有惡意,更多的是因景聲情想起了各自小時候的事。
李建國走出大門看到李青龍和一個事察站在一起,他還以是那個事察是在詢問李青龍,他連忙走上前去喊道:“事察同誌,走走走……您們遠道而來,這麼熱的天先進去喝杯涼茶”。
那個幾乎趴在李青龍耳朵上說話的事察當然就是熊保了,他正在猛拍李青龍的馬屁,為的就是想讓對方在李援朝的耳邊吹吹秋風說說好話,他說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唾液亂飛,講的正起勁,卻不曾想突然被人打斷,可想而是他有多麼的不高興。
就像一個熱血澎湃獸血沸騰的大好英雄好漢正趴在小姐的肚皮上做負距離深密接觸,就在龍泉即將噴發的緊要關頭驟然被人打斷。
熊保一臉不高興的轉過頭看著從李家大院走出來的李建國,在他的眼裏李建國穿的普普通通跟其他的老百姓沒有絲毫的區別,他還以為是李援朝家看大門的,畢竟憑借李家大院豪華程度能讓他熊保汗顏羞愧,他不認為李援朝的親人會穿的這麼平凡甚至是含岑,既然不是李援朝的長輩啥的那就沒有必要估計,必須要拿出吉木管理部門領導的派頭和威嚴。
“老頭,你喊啥喊,沒見我正在跟青龍先生說話嗎?”熊保黑著臉沒好氣的說道,看著李建國欲言又止的模樣,隨即他便擺了擺手示意李建國不要再說話,同時不耐煩的說道:“老頭,一邊呆著去,這裏沒你的事……”。
就在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李青龍已經給了他一巴掌,當然,這一耳光李青龍並沒有用全力,李青龍隻是想給熊保一個教訓並不想打死人,可是即使如此熊保也被這一耳光給打的暈頭轉向摸不著北,熊保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高高聳起的五指山,血紅粉嫩的手掌印不斷的有血絲滲出。
這一巴掌不僅嚇壞了老實巴交的老農李建國,更是嚇壞了前來看熱鬧的李灣村的男女老少,隻有站在樹蔭下麵乘涼的其他事察看見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猶如天方夜譚的事無動於衷,有的僅僅是站在原地幹瞪眼。
李建國祖祖輩輩都是修理地球的光榮勞動人民,在他的眼裏公家的人是天上的神仙永遠不能得罪的存在,公家說啥就是啥,更不可能去反抗去打罵公家的人,而李建國的確也是這麼做的,當了一輩的農民,在他的眼裏現在的生活比他在小時候舊社會淒慘的生活好多了,而公家的人就如同那個時候的衙門,在他的內心深處被烙印的奴性思想還沒有完全的釋放出來,甚至占據了很大一部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