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皓和柳婉心小鬧了一會,便穿過富麗堂皇的大廈大堂,坐上集團的內部電梯扶搖直上,升至二十二層,即是頂層,自然是雲翔高層及重要部門的辦公之地。
當二人一前一後踏進公司時,引來齊刷刷地目光,很少一部分留守集團總部的員工們,不管職位多大,全都神情激動地站了起來,顯然他們已然認出來人是誰了。特別是女性職員,眼睛更是神采奕奕。
林靖皓向他們擺了擺手,讓他們繼續工作,然後向最靠裏的原總裁辦公室走去,每過一處都會惹來一句恭敬的聲音:“總裁,歡迎你回來。”
雖然林靖皓離開集團一年多了,可他的威信還是深植在了每個老員工的心中,他們很清楚現在的優厚待遇是誰為他們在董事會爭取的。
“後天便是咱們華夏的春節了,咱們華裔或華人的員工全都放假了嗎?有沒有發放機票津貼、飲食補貼及年終獎金?還有我以前定下的員工福利有沒有更改過?”林靖皓輕輕地詢問道。
“一切都不曾變過,蘇總裁也都按你以前製定的福利政策實行了。”柳婉心望著一進入集團,就變得有些肅穆的修長身軀,就是這種熟悉的身影曾讓她迷戀不已,她發覺有層霧水正從眼眸處升起。嗯,我今天怎麼變得這麼愛哭鼻子了,柳婉心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把。
“那你今年不回去麼?”林靖皓忽然想起身邊這位華夏美女。
“算你還有點良心,沒忘記我在陪你。”柳婉心嬌媚地白了他一眼,“今年我父母說是要來洛杉磯陪我過一個特別的春節,不回國了。”
話止,二人已來到一個辦公室的門前,林靖皓深吸了口氣,緩緩地推開這扇門,走了進去。
“婉心,謝謝你每天幫我打掃辦公室。”
林靖皓清澈的聲音讓柳婉心有一種被幸福包圍的錯覺,看來自己一年多的堅持沒有錯,本來父親已經安排國內某高官的公子與自己交往,可硬是被她以‘才二十多點,年齡還小。’‘還沒享受完單身的快樂。’‘不想這麼早結婚。’等理由給推掉了。
這是一間寬敞明亮的臨街辦公室,可俯瞰洛杉磯的繁華景色,裝修不是特別豪華,但卻極富華夏文化的古色古香,精致的木質地板,全套紅木辦公設備,華夏紅竹所製的書架,牆壁上懸掛著華夏的古畫字帖,牆角尚有一架施坦威的純白鋼琴,近百坪的地方將辦公室分隔成了內外兩室,一處辦公,一處休息。
移動式窗簾在搖控器的操作下,緩緩拉開,一襲月色的銀光從整塊落地式玻璃上透了進來,照著林靖皓那雙眼緊閉的挺拔身姿上,更顯其輕靈飄逸。
柳婉心站在他身後,一言不發地盯著身前男人的背影,此時充斥心間的是那無聲的柔情。
“咚……”幾聲急促的敲門打破了這淡泊靜謐的氣氛,林靖皓猛地轉過頭來,看看到底是誰這麼不識時務,就連溫婉俏皮的柳婉心都生出了一種想拉開門揍人的衝動。
“進來。”林靖皓發出了在集團裏特有的威嚴聲音。
玄關被推開,刷刷地湧進來了四個雙眸精光熠熠的青年人。
看著四張熟悉的激動麵孔,林靖皓笑了,原來是這四個直接歸自己管轄的活寶心腹聞風而來了。
“色鬼蕭剛、煙鬼張城、酒鬼伯恩、賭鬼唐斌。”林靖皓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
“到,熱烈歡迎喬治哥重回人間,呸!錯了,是重新回歸。”四人暗叫不妙,名字連綽號一起叫了出來,這是老大要刮‘台風’前的緊急跡象,於是有三人暗使個眼神,一起用力推了某人一把,某人一個趔趄衝上前來。
蕭剛回頭怒瞪了身後得意洋洋的三人,連忙卑謙地望著林靖皓,神情有點窘迫,“剛才,我聽到喬治哥您回來時,可把我高興的熱淚盈眶,鼻涕橫流。哦,對了,在咱們華夏的春節即將來臨之際,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日日桃花,夜夜笙歌。”二十四歲的蕭剛生得頗為硬朗,一米七八的身高隻比林靖皓稍稍矮了一些,可現在卻滑稽地在那抱拳打揖。
“撲哧。”柳婉心一聽不倫不類的話,哪是節日祝語,純粹是給耄耋老翁拜壽來了,並且還祝他快點死翹翹。一時忍不住笑出聲來,連忙捂嘴轉過頭去,悄聲嗔罵道:“死色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三句不離女人,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聽說你最近老是逼迫婉心幹她不願之事?看來我一年多不在,你就開始無法無天,上房揭瓦了。”林靖皓故意黑著一把臉,心裏卻是笑翻了天,這群活寶,看來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之說絕對大有道理,古人誠不欺我。
“喬治哥,我比竇娥還冤啊。我的為人你是知道的,我蕭剛雖貪色,可那隻是對夜總會裏的小姐,我可從沒幹過逼良為娼之事呀。”蕭剛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解釋著,而眼睛卻偷偷在林靖皓和柳婉心二人身上瞄來瞄去,神情齷齪,心裏嘿嘿直笑,我們早就認定她是你的禁臠了,“再說了,在雲翔集團誰不知道我們婉心小姐是對您死心塌地的,我哪敢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