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潑婦驚慌的攙扶下,他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強忍臉上鑽心的痛意,呲牙咧嘴就欲掏出手機叫人。
此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隻見他走到靖皓的麵前,親熱地伸出手來,“二少,咱們真是有緣呀,想不到在這裏也能碰到你,在下陶政良……”
“我們仿佛在哪見過?不好意思,我這人記性不大好!”靖皓與他握了握手,疑惑道。
中年男子伸手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來,低聲道:“二少客氣了,昨晚在黃金賭場時,我有幸目睹了江南曆史以來的曠世豪賭。二少沒注意到我是自然。嗯,鄙人是江南新源汽車配件製造集團有限公司的總經理。”
“哦,原來是陶總啊!幸會!”靖皓接過名片一看,回遞給他一張精美金屬名片,其實靖皓能給他這種名片,隻要是看在他的名頭上麵,新源汽配集團,屆時憑著莎莎給的汽車技術,要是自己創辦汽車集團,這家集團公司正好是自己的零部件供貨商的選擇之一。當然,事先考察是免不了的。
陶政良看著這張簡單到隻有姓名手機號的精美名片,不由暗讚這位不知來曆的公子哥不僅行事張狂,連名片也是這麼特別。他說靖皓張狂,自然是指昨晚豪賭後竟然當著劉榮生的麵將他的獨子砸成昏迷吐血嘍。
哦,還有現在,打得眼鏡男也是掉牙吐血,這男人雖不怎樣,可他的娘家在江南可是有一定的實力。不過,既然張榮生之子他都打得,何況是眼鏡男,陶良平釋然而笑!
眼鏡男一見陶良平竟然對靖皓這般客氣,頓時打消報複的念頭,沒有為什麼,因為他的公司可是新源汽配集團的下遊供應商之一呀,自己的財神爺都對這人這麼客氣恭敬,自己如何能與他鬥,他也隻能打落牙往肚裏咽了。
慌忙與陶政良打過招呼,他灰溜溜地帶著一臉不情願的潑婦妻子走了。
圍觀的人發出一片噓聲,見沒有戲可看了,也盡皆拖家帶口的坐上車子走了……
“想不到我江南的著名美女主持人竟然會是林夫人!豔羨啊!”陶政良向楊夢詩伸出手之際,又想起昨晚陪在靖皓身側的鬱靜瑤,不禁對靖皓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曖昧笑容。
靖皓懶得解釋,笑意盎然地聳了聳肩。
楊夢詩絕美秀麗的臉蛋不由飛起兩朵紅霞,戲都演成這樣,她再解釋也是枉然,她唯有無奈沉默著與陶政良輕握了下手,善解人意地給足了靖皓麵子。
“夢詩,你先抱著婷婷,我與陶總到邊上說兩句話。”靖皓見陶政良仿若有話要說,拍了拍丫頭的頭對楊夢詩說道。
“哦,知道了!”楊夢詩順從地答應了一句,旋即發覺很不對,自己的語氣怎麼像是妻子應承丈夫一般溫順呢!
靖皓邪魅地對她笑了笑,丟下羞惱的她,徑直帶著陶良平走到邊上。
陶政良沉吟了一下,忽地微笑道:“不知二少有沒有興趣從事汽車配件業呢?”
“加工製造業在華夏是一個蓬勃旺盛的大產業,其中的利潤觸手可及,我如何會沒有想過呢?”
靖皓見陶政良從容中似有一絲緊張,靈光一閃,淡淡一笑道:“隻是可惜一直沒有看的中意的廠家,因此也就懶得投資。”
陶政良眼中掠過欣喜之色,“不知二少有沒有興趣往我們公司考察一番呢?”
“哦,最近我沒什麼空!”靖皓見他這麼急切地當麵提了出來,顯然這家大公司遇到資金上的困難了。
否則,以他身上所顯現出來的氣度,不會僅僅看自己在昨晚的賭場上贏了兩個多億的資金尚,並不了解自己的為人便如此冒昧地提出這樣的請求。
就因為這樣,自己就是有千般萬種的願意也不能爽快地答應他了,談生意不是和和氣氣就能擺平一切,有時也得裝下矜持和高傲,隻有這樣,才能為自己爭取到更多的利益。
“好的,二少,不知你何時有時間?屆時我去接你。”陶政良悚然一驚,他知道自己太不過冷靜了,而這二少年紀輕輕,顯然也是個商場老手了。
由於公司出現資金斷鏈,發展出現下降勢頭,許多著名的投資公司又不願投資這種投入過大見效益慢的行業,再加上江南市的各大銀行又因為一些原因不願再貸款給他們。
因此,新的資金注入已是公司迫在眉睫的大事,自己昨晚見這名不知不曆的公子哥有大筆的閑置資金,貿然一試,誰知他還真的有意投資汽配製造業,你讓他如何能不喜出望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