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魚慢搖吧樓上的一間小辦公室裏。
“董老大……哎喲喲!痛死我了!”自詡黃毛戰神的彪形大漢坐在沙發上,捂著草草包紮過的傷口,呲牙咧嘴地叫嚷道。
“咱們混黑道哪個不是在刀頭舔血,隻要不死,什麼傷勢沒經曆過,不就破了一個口子嘛,鬼叫什麼!”董老大是一個年約三十的精瘦漢子,笑罵著給了黃毛一腳。
做為青英會的資深成員,他也是五百多精英中的一員。自青英會一統江南黑道後,除掉一部分被篩選進精英計劃外,像他這種立過功又見證新青英會輝煌的成員大部分都被下放到底下當個頭目,地位有大有小,而他便是青英會下派看護美人魚慢搖吧周圍這一小片的青銅級頭目。
“老大,我可是傷號,你還踢我,想讓我傷上加傷麼?”黃毛苦喪著臉道:“不是我經不起這一下,沒有傷在與別的幫會的血並中,卻在這樣丟麵子的環境下被人莫名其妙砸的這麼慘,我感覺冤的很。”
“很冤麼?有多冤?”董老大斜睨他一眼,笑眯眯道:“我看,是感覺在你那個騷馬子麵前丟了麵子吧。”
“瞎說,女人如衣服,世上多的是。”黃毛訕笑道:“老大,我比那六月能下飛雪的竇娥還冤呐!你不是說讓我去演場戲麼?可那個文雅青年出手也太TM的狠了吧,你看看我的頭。”
“哼,難道你還想報仇不成?”董老大輕蔑一笑。
“老大一句話,你要是不攔著我,你以為我不敢麼?”黃毛被一激,強忍疼痛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氣勢洶洶道。
“好,我不攔你……”董老大揮了揮手。
“老大,可是你說的,到時出事了你可得罩我。”黃毛說著操起沙發旁的一根鋼管,就要往樓下奔去。
董老大叫道:“等下!”
黃毛狐疑道:“老大,你反悔了?”
董老大搖頭冷笑道:“沒反悔,隻是臨走前我得說一句,出了這個門,你的生死已不是我能控製的,更別說誰能罩你。”
黃毛被他的話嚇了一大跳,“為什麼?難道還有我們青英擺平不了主?老大,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那主是市委書記的兒子吧?”
董老大嗤之以鼻道:“市委書記的兒子是死是活關我屁事,可樓下這個人卻關乎著咱們的命運,他要你我死,我們便的死,就這麼簡單……”
黃毛驚愕道:“老大,你可別嚇我,他到底是誰呀?可以主宰我們的生死??”
董老大嘴角勾起一個不屑的弧度,“去呀,怎麼不去了……”
“嘿嘿……老大,你說說看那人是誰。”黃毛搓著手諂媚道:“那個什麼……哦,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麼!況且,咱們青英會在江南黑道獨領,我黃毛正活的滋潤呢,吃喝玩不用說,連馬子都拚命往我身上貼,我可不想死。”
“我還以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董老大再次給了他一腳,“一根筋的家夥,若不是看你能打能挨,我才不找你。你娘的,我以為誰都有這樣的榮耀能被二少打麼?不知足的家夥。”
“誰?”黃毛雙目圓凸,開始懷疑自己很聰靈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
“咱們的龍頭,二少!”董老大很高興看到這樣一副表情,沒白費他一番口水,接著,忍不住譏誚道:“我說完了,你可以操著鋼管下去報仇了!”
“天呐,他竟然就是二少。”瞬間,黃毛兩股戰戰,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無人色,慘叫一聲,“老大,你為何不早說,我這回死定了……”
“你幹嘛,癲癇發作麼?”董老大莫名其妙地望著他,“死什麼死,二少除了有些神秘外,我感覺為人還是不錯的。況且,你這回是立功了,慘吼什麼……”
“我剛才在樓下說的話有些不幹淨。”黃毛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他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經不是他能掌握的了。
“什麼,你到底說什麼了?”董老大一見不對,慌忙問道。
“我說,老子上你馬子是給你家添光增榮,別不知好歹。”黃毛渾渾噩噩地說著,忽然一陣清醒,踉蹌著跪在董老大的腳旁,哀求道:“老大,我不知道他就是二少呀,你得救救我,黃毛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了。”
董老大一聽,頓時大驚失色,“草你媽的,剛才我就交待過你,讓你語氣凶點,但字裏行間不可帶髒字,你他媽的一出門就將我的叮囑拋到九宵雲外啦。草,二少的女人你也敢侮辱,你是不是想連累我也性命不保呀!”
事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其實,靖皓根本沒將這事放在心上,而且心中還誇讚黃毛這小子戲還演的不錯,都可以和他二少相媲美了。
可董老大並不這麼想,因為這兩天上頭的鷹哥秉承二少的旨意正在實行‘任人唯賢者,能人居高位’的新人才選拔製度。根據內幕消息,有一小撮新人已被內部被提撥為青銅級頭目,一小部分青銅級頭目也擢升為白銀級頭目,隻是還未分發地盤給他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