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翠搓著手站在小區的大門口,時不時的還向前麵的馬路看了看,一臉的喜氣洋洋。
所有經過的或是在小區裏散步運動的街坊鄰居望著她那張仿佛年輕了幾十歲的臉龐,忍不住問了句:“夏大媽,你這是幹嘛呢?今天有什麼貴客麼?”
夏小翠強忍骨子裏的那股喜悅,一本正經道:“算不上什麼貴客,就是紫凝的男友,我的未來女婿要上門做客。”
待夏小翠說完這句話,可把所有人驚訝的嘴巴都可塞進倆雞蛋,這些個三姑六婆、街坊鄰居的個想法就是不可能,第二個想法還是不可能。
為了驗證夏小翠沒有為自己老臉貼金,所有人都故意地在小區門口活動,也時不時地學夏小翠這般向馬路上張望一下,那焦灼期盼之心可一點都不比夏小翠少。
夏小翠注意到了她們的姿態,不過,她無所謂,也是時候為寶貝女人正名平冤了,否則東方家可就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
這幾年來,夏小翠的臉上可就從沒有像現在笑的這般開心的。想當年她與東方永結婚之時就已算晚婚晚育,有了東方紫凝後,兩老把她當寶似的養著,盼著她能早點為東方家延後接代。
自從東方紫凝一到三十歲,她可就笑不出來了。女人三十還沒有一個男朋友,這根本就是讓人笑話的事。如若還不為東方家傳宗,估計她和老頭再過幾年就得進棺材了,哪裏還有福氣逗弄孫子頤養天年呀。
可這也隻是她對紫凝冷顏的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就是這幾年街坊鄰居家開始盛傳自己家丫頭是個女同性戀,當初一聽到這種流言蜚語著實嚇了她一大跳,差點急怒攻心就進了醫院。丟臉呀,東方家的臉都快被紫凝這丫頭給丟盡了。
因此這幾年,老太婆拚命地想給東方紫凝介紹對象,相親也好,托人也罷,可東方紫凝卻硬是不肯去,最後鬧了一場,直接搬出去住了。不過,幾年過去了,兩母女畢竟血濃於水,彼此關係有些緩和下來。
本來夏小翠是不再抱有東方家有後的奢望,可那晚自東方紫凝抱著一束鮮花,還與那個……哦,是與靖皓親吻告別後,可把她樂得一晚睡不著覺,等一覺醒來,老頭子一直在問你昨晚做什麼美夢呢,連枕頭上都是你的口水。
今天,紫凝丫頭打來電話說未來女婿要上門做客,可把她興奮的忙碌了一早上。雞、鴨、魚、肉、龜鱉、大閘蟹……隻要是菜市場上買得到的,她可是費盡心思買。甚至於還追問著東方紫凝,靖皓愛吃什麼菜?有沒有什麼不愛吃的?口味偏鹹還是偏淡?
東方紫凝被追問的沒辦法,隨便說了一些敷衍了事,心中卻一陣腹誹,小壞蛋,你有這討人喜愛的麼?哼哼!連我這親生女兒也沒有這麼個國賓級的待遇,估計就算國家主席來了也不見得有這樣的待遇殊榮。
……
靖皓駕駛著邁巴赫62出現在江南大學的門口,打完電話後,靖皓搖開車窗為自己點燃一根香煙。
清晨,廚房。
李雪琪一邊做著早餐,不時回眸柔情地望了一眼依在門邊的男人,兩人相視而笑,默默地享受著散溢於空氣中的濃鬱溫馨。
突然,靖皓一臉淒苦地哀歎一聲,道:“雪琪,要是晚飯也是你煮那該多好。”
李雪琪一聽,立即掩嘴輕笑。
話說,某色女自從煮了兩個燒焦的簡直不以形容其狀態的荷包蛋,被某淫男大誇有燒菜天賦後,她對燒菜產生無比興趣,最近每晚回來都勤練廚藝,至於燒成怎樣,李雪琪可不敢品嚐,她可不想被毒死。
但男人可就慘了,不用說便成了她的試驗品,天天強忍著想逃走的欲望,以大無畏精神吃光所有‘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後,又是一臉坦然地大讚不錯。誰知,卻在鬱妖精消失的刹那間便跑進洗手間嘔吐起來。
沒有辦法,在女人洗澡之時,男人竟然哀求李雪琪為他偷偷摸摸再去煮點,他可不想淒慘的肚皮一直空著。
現在倒好,一幢別墅內,形成了一副怪異的畫麵,一女煮飯燒菜,一男吃的津津有味,可轉眼間卻跑進洗手間,然後,又一女躡手躡腳地在廚房裏忙碌著,最後,男人躲在某個小房間內像隻老鼠般在那快啃急咽。
靖皓上前捏了捏女人粉嫩的臉蛋,佯怒道:“老公受苦,你倒笑的開心。我昨晚好像感覺到某女在房間裏笑得屋頂都快被掀了。”
李雪琪嬌嗔地白了男人一眼,“你的耳朵倒靈敏,連冤枉人都不用力氣,隻要千裏耳一聽就能定人罪名。”
“樓上還睡得像小豬一樣的是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主,她除了燒點菜來禍害我外,在家裏根本就幫不上你什麼忙。”靖皓不禁回想起昨晚鬱妖精在床上的妖嬈嫵媚,輕歎道:“雪琪,你說我們家是否應該請個保姆回來?”
李雪琪搖了搖頭,“雪琪又不是不可以在家煮飯收房間。”
“家裏就由你作主。”靖皓眸光一轉,輕撫著李雪琪有些憔悴的臉蛋,柔聲道:“不過,在公司裏,不要什麼事都親力親為,該交給副手的就交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