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公以及村民們都不禁為之變色,很顯然,他們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靖皓淡淡地問道:“太公,發生了什麼事?”
“孽畜,咳……”徐太公一臉悲憤之色,可能想起什麼,氣的都有些說不出話,一直在那咳嗽。
李雪琪黛眉微蹙,向身後的白銀頭目打了眼色。
大嫂有指示,那名頭目哪敢不尊,連忙帶著手下兩名小弟小跑過去。
靖皓領著眾人慢騰騰地也向那邊走去,一到,局麵已被控製住了。
一名小女孩顫顫巍巍地抽泣著,縮在雜草叢中看不清樣貌,隻是本有些破舊的衣裳被人扯爛了袖子,露出細嫩的小手臂。她的旁邊還有一個盛滿野菜地瓜的小籮筐。
另一邊則是三名流裏流氣的小青年,一臉吊兒郎當地望著村裏的人,隻是更多的卻是好奇地盯著靖皓這位陌生人。當看到依偎在靖皓身旁的李雪琪之時,三人還忍不住流露出一絲淫褻的意味。
靖皓皺了皺眉頭,旁邊的那名中年男子靠近來輕聲解釋了一下為何徐太公和大家會為之變色。
原來,這三人是村裏的洪家三兄弟,平常遊手好閑,好吃懶做。長大後竟然與社會上的不三不四的混在一起,成天稱兄道弟,並還加入了黑社會,專幹些打架鬥毆、欺行罷市的事,這倒也罷,畢竟是在外麵,沒有危及到村裏。
可最近不知為何,突然說幫會解散,外麵混不下去了,於是又重新回到村裏,這下岩峰村可遭大殃了。剛回來看在同村的份上還安分守己,可沒過多久便故態重燃,這回禍害不了外麵的人,便開始在村裏橫行無忌。
今天調戲一下小姑娘小媳婦,明天看誰不順眼暴打他一頓,搞得村裏烏煙瘴氣,人人如避瘟神一般避著他們。更可氣的前個星期,這三個禽獸竟然將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乘夜拉往地裏給了。
那位姑娘自覺沒臉見人,便懸梁上吊,幸好被父母發現給救下。這下引起眾怒,群情鼎沸地將他們打了一頓。誰知他們第二天卻招來一幫痞子暴打了一頓上次打過他的人,除了幾個重傷住進醫院外,還好沒有出人命。
可以想象善良淳樸的村民麵對惡勢力,隻能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不過,每個人心中卻已擔心開,有次便有再次,不知下次遭殃的會是哪家姑娘。於是,許多人家的父母都將稍微標致點的女兒或是兒媳送到山下去了……
聽明白其中的因由,靖皓微眯眼眸,冷聲道:“沒有報警?”
中年男子長歎道:“不是沒報警,而是我們知道報了也沒用。”
“為什麼?”
“因為他們的舅舅是鎮派出所的一名副所長,上次報了還不是不了了之。”
徐太公總算緩過一絲氣來,指著這三名小青年,罵道:“你們這三個敗類,又在禍害人。”
滿頭金毛的洪家老大走上來,傲慢道:“徐太公,我們尊敬你,你可別多管閑事,否則別怪我們三兄弟不客氣。”
徐太公又被氣的不行,白須亂顫道:“你……”
洪家老二指著坐在雜草叢中的那位小女孩,咧嘴道:“這個不過是一個隻會克死全家人的小煞星小瘟神,你們平常不是也躲著麼?怎麼這回卻管起閑事了。”
洪家老三道:“還是乘早讓我們帶走,省得克到你們。”
“我不是煞星瘟神,我不是煞星瘟神,我沒有克死人……”小女孩終於顫抖著抬起頭,用黃鸝般的清脆聲音哭嚷道,臉上梨花帶雨,像個小淚人似的。
靖皓細細一打量,這小女孩大約在十四五歲間,雖然滿臉的眼淚鼻涕,有些麵黃肌瘦,可從輪廓身形依稀間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怪不得這三頭禽獸會盯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