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方塵眼睛微微一眯,隨即攤了下手,展顏道:“就算你的什麼一男數女在一起也能幸福的愛情觀說的有理又如何,我已將靜瑤許配青幫的歐陽樂,你依然是沒有機會。”
煙火在明滅間隨隨著煙霧繚繞,靖皓沉默著嘴角卻有著淺淺笑意。
突然,他的臉上升起一抹可悲的意味,淡淡道:“鬱老,我發覺你為人真的很失敗,雖然你的鬱氏集團站在了S乃至華夏巔峰,可是你真的不是一個好父親,因為你從來沒有替女兒著想過。”
鬱方塵的臉色瞬間大變。
以前或許還有人,可自從他爬上如今的商界高位後再也沒有人敢這樣直言不諱地說他不是一個好父親,而對麵這位青年梟雄卻直接戳中了他的痛處。
靖皓無視他那劇變的臉,露出懷念的神色,輕輕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媽怎麼和你斷絕關係的,但以我對我媽的了解,她骨子雖有著倔強,但她同樣是個溫婉如水的女人,因為她從來沒向我爸和我發過任何的脾氣,隻是默默地奉獻著她的愛心。”
突然,靖皓冷聲道:“可以想象,如若沒有達到她的底線她是絕對不會反抗命運強加給她的任何苦難。可最終呢?像她這樣一個溫婉的女人竟會與你斷絕父女關係,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她的心死了,是你逼的她不得不做出這樣稱之為慘絕人寰也不為過的舉動……”
“夠了,不要說了!”鬱方塵低吼一聲,緊接著發出一連串咳嗽聲。
突然,一聲盤子掉在地上的聲音響起,呂貞香淚流滿麵地站在不遠處,她自然是聽到了靖皓的話,想起自己那苦命的大女兒,悲傷不受控製地噴薄而出。
她呆呆地望著散落一地為靖皓精心準備的飲下午茶的糕點,不一會,她擦拭去臉上的淚水,快步走到鬱方塵的後麵,溫柔地輕拍著他的背部,這才讓他緩過勁來。
“做為人父,你在大女兒的身上做的很失敗。可是小女兒呢?你同樣也要逼迫她,逼著她嫁給一個她根本就不愛甚至是厭惡不堪的男人。”
靖皓的嘴角有著一抹殘忍的意味,輕抿了一口清茶後,繼續道:“我想,你估計也想將她逼的步上我媽的後塵,然後你就可以過上無人送終的‘美好生活’了。”
鬱方塵再次劇咳,老臉出現一片病態的潮紅,眼裏更是有著深沉的悲愴之色。
呂貞香連連輕撫著丈夫那劇烈起伏的胸口,向靖皓投來哀求的眼神,讓他別再刺激鬱方塵了。
鬱方塵畢竟是鬱靜瑤的親生父親,若真被氣的一命嗚呼,鬱靜瑤絕對會怪他一輩子。目的既然已經達到的差不多了,靖皓自然不會做這種蠢事,適可而止地住嘴。
其實,盡管靖皓不想知道母親為什麼要與鬱方塵斷絕關係的陳年往事,但他說這番話卻有為母親鳴冤的成分在裏麵。
靖皓悠閑地喝著香鬱的清茗,待鬱方塵回過氣來,臉上的病態潮紅不再,他這才燦笑道:“鬱老,知道我在江南抓住歐陽樂為何隻是折磨他而沒有要了他的狗命?”
鬱方塵整個人被靖皓打擊的有些萎靡不振,沉默著沒有說話。
“不是畏懼青幫的龐大,我林靖皓從來不曾怵過它青幫。所謂龐大古老的青幫在我眼裏不過是一棵腐朽的蒼天大樹,隻要我的青英會凝聚完力量後,一斧頭下去,保證他頃刻就倒。”
靖皓淡淡地揮了下手,透著強勢道:“有我林靖皓在的一天,青幫遲早是青英會的囊中之物。”
鬱方塵的臉色漸為好轉,卻感受到了眼前青年淡然間的睥睨氣勢。在華夏,沒有多少人敢說青幫是一個人的囊中之物。
“既然我不畏懼青幫,而歐陽樂在我眼裏又是一個廢物,那我為什麼沒有一刀幹脆利落地宰了那位靜瑤的所謂未婚夫以絕後患呢?”
靖皓加重語氣重複一遍後,冷酷道:“**的死亡隻是一刹那的解脫,可精神、尊嚴、人性的摧殘才是最令人痛苦的。我送給他十二個老妓,讓他嚐過了精神尊嚴的折磨後,我便讓他活著回S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