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皓大概可以猜度出他強硬的理由,不禁燦然一笑,殺意是動了,可並一定要靖皓出手。因為,他的合作夥伴會幫他,也會給羅長誌的心防再添一擊重錘,讓他徹底崩潰。
得到靖皓暗示的鄭桐投向羅長誌的視線都帶著明顯的仇恨光芒,這一刻,他臉上那抹淡然不見了,終見做為一名軍人的殺伐氣息,透著凜冽。
“所有人給我放下武器,舉起雙手,否則殺無赦!”
鄭桐底下的一名心腹軍官得到眼神後,冷酷一笑,舉起槍對準368師的士兵,高聲叫道。
“所有人給我放下武器,舉起雙手,否則殺無赦!”
震天的呐喊聲讓營地內所有368師的官兵愣了一愣,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這些孟拉民主軍的袍澤手下的Absp;在來的路上,他早就無聲無息地收拾了橋頭的那些哨所。現在的368師的大部分官兵全都在這裏了,至於其他有人的地方,他已派兵員過去。自駱則平的手中兵不血刃地接過整個獨立旅,他現在的實力可謂大增。
鄭桐果斷地揮了揮手,一批小分隊立即從外圍衝了上去,將368師士兵的槍械一支接一支的繳了。
368師的人終於領悟過來,想必這批人還不是援軍,而是來篡權來的。
可是,麵對敵人有備而來的槍林,368師的人沒敢有所異動,隻能等待著被繳械。
羅長誌傻傻地看著這一幕他根本就無法想象的場麵,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地大嚷道:“鄭桐,你這是什麼意思?”
鄭桐冷冷一笑,在外圍道高聲:“沒有什麼意思,你羅長誌能篡丁將軍的權,難道還不允許我來篡你的權,更何況,我們倆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羅長誌大愣,下意識道:“什麼仇?”
鄭桐的臉扭曲了一下,“還記得當年你篡權的時候,丁楚將軍身旁的那名警衛營長鄭成麼?”
“鄭成?鄭桐!”羅長誌望著眼前這位平日裏隨和的鄭老弟那張猙獰的臉龐,他若有所悟地喃喃道:“難道他與有什麼關係?”
不待鄭桐說話,靖皓淡笑道:“鄭成是他的親弟弟,而他的投降是被你軟禁的丁楚司令授意的,而他今天為何這麼做,也是丁楚委托他奪回孟拉民主軍的。因為……”
“因為丁司令是我和鄭成的養父!”鄭桐接過話來,殺意騰騰地盯著他,突然燦笑道:“我等這個機會足足等了三年多了。”
“什麼?養父?”羅長誌驚呼過後,突然怪異地望著靖皓與鄭桐,恍然間低吼道:“鄭桐,你難道忘了我是如何提攜你了麼?你這笑裏藏刀忘恩負義的家夥原來竟與林靖皓合謀來害我。”
“我忘恩負義?”鄭桐揮手間反唇相譏道:“我養父當年對你信任有加、恩重如山,可你為了權勢依然還是背叛了他,還滅了他全家,我今天不過是奪回我應該屬於我養父的東西,然後血刃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難道我錯了麼?”
羅長誌咆哮道:“說的倒是冠冕堂皇,難道你就沒有一絲想篡權自己當司令的意思?”
鄭桐哧笑一聲,道:“我養父留下的我沒有權利繼承,難道你羅長誌有權利不成?”
羅長誌啞口無言,隻能憤恨地瞪著鄭桐,眼珠裏就快冒火。
鄭桐斜睨了他一眼,“哦,差點忘了和羅參謀長說了,你的死敵駱則平部不滿他平日裏的囂張跋扈,已盡數投到我的麾下。”
羅長誌的瞳孔急劇收縮,自己背著反骨仔的罵名才篡得孟拉民主軍的大部分軍權,才讓自己得勢一時,可就是奈何不了駱則平,所以才會收賣鄭桐這位副旅長。但是,想不到的是鄭桐就這麼簡簡單單謀得了駱則平的軍權及獨立旅的控製權。
羅長誌瞥了身後的靖皓一眼,瞬間有些明白,林、鄭兩人既然串通一氣,那鄭桐肯定是有他的襄助才能奪得獨立旅的大權。思及至此,噎得羅長誌咳嗽不止。
周圍368師官兵聽完兩人唇槍舌劍後,大致算是聽明白了兩人間的話意,畢竟這裏麵還有一部分參與過當年政變的老兵和軍官。
此刻的他們一聽鄭桐鄭副旅長和當年的警衛營長竟然是丁楚的養子,頓時間,有些懼怕地望著鄭桐,還有那一根根對準他們的冰冷槍管,士氣為之萎靡。
鄭桐輕輕一笑,舉起手高聲道:“368師的兄弟們,我鄭桐對天誓,隻要你們放下武器投降,當年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筆勾消,我鄭桐以後絕對待你們如獨立旅的兄弟一般。”
368師的官兵全都驚愕,隨之臉上漸有笑容,此時是人都能看出羅長誌大勢已去,何況,他們雖是孟拉民主軍的所謂精銳,但狠辣凶殘有餘、軍事素養不足,他們可沒有想過一定要為誰盡忠。
當然,也不是沒有對羅長誌效忠至死的異類!
羅長誌從胸悶中緩過氣來,望著自己368師官兵加快棄械的步伐,不由心中大急,正想大呼再博一博的時候,一直盯著他的反應的靖皓迅雷如電的在輕輕在他的後背拍了一下,讓他那剛至喉嚨的話又化為一陣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