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鄭彬的眉梢一挑,突然走了過去,揮手就給失去冷靜狀若癲狂的他幾耳光,打的他嘴角溢血,“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哪裏還有一絲戰虎門堂主的風範。”
何沅坤那原本赤好的眼睛也算被這幾耳光打得恢複清明,他定定的望著鄭彬,“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你妹妹的安危?”
“我怎麼不擔心,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們又能怎麼辦?”
鄭彬微微眯眼道:“何況,鄭琪不在這裏,那說明她現在還是安全,隻要有戰虎門在的一天,她的性命也就無憂。所以,我們現在想的該如何應對林靖皓接下來的動作,這樣方能將她從他的魔掌中拯救出來,並伺機報仇。”
畢竟,何沅坤在戰虎門也有一定威勢,算得上是他的左膀右臂和智囊,否則他也不會將妹妹嫁給他以做拉攏。因此,不得已之下,鄭彬在凶過之後隻得溫聲說服。
何沅坤自然知道他說的有些道理,隻要能保住戰虎門在杭城的威勢,他遲早能報這大仇。他呼呼喘著粗氣,好一會才從被人戴了綠帽的屈辱中稍微冷靜下來。
何沅坤揉搓了一把臉龐,分析道:“彬哥,若青英會真的攻擊我們,以我們兩方的實力對比,我們肯定是處於劣勢的。就算我們憑著人和地利與對方陷入拉鋸戰中,但最終的結果同樣堪憂。所以,除非我們有外援幫忙。”
鄭彬盡管很不想聽到這種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但他不得不承認,何沅坤說的是事實,非常殘酷的事實,“你的意思是說若查探出青英會真的兵出江南向我們杭城進軍的話就向青幫救援?”
“嗯。”何沅坤一臉沉重的點了點頭。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那些與我交往甚密有利益糾葛的杭城高官們?”鄭彬微微皺眉道。
“他們?”
何沅坤一臉不屑的冷笑道:“若在平常稱兄道弟或許小蝦米來了讓他們擺平一下倒是沒有問題,可一到像這種省級幫會之間的大火拚,他們可就沒有那可靠了。
畢竟,青英會的勢力遠在我們之上,盡管杭城是我們的大本營,經營的根深蒂固,可對方想必早已收賣了一批杭城高官,否則豈敢進軍杭城。屆時雙方的一扯皮,到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靜觀其變。
說難聽些,那些高官就是一群貪得無厭的上層社會的蠹蟲,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的貨色。彬哥,我勸你還是別對他們報有哪怕一絲的奢望,哼哼,他們純屬牆頭草的角色,充當一下善後事宜倒是能手。”
“難道真的要向青幫求援?”鄭彬承認他說的一點都沒有錯,眉頭不由深皺起來。
事實上,他最不想與某些人打交道的話青幫就是一個。畢竟,做為南方數省黑道的老牌霸主,不管誰求到它,那付出的代價是難以想象的。
就像戰虎門現在明麵上雖有青幫在背後撐腰,但付出的卻是戰虎門不管黑白所有收入的百分之四十以上。沒有了資金的支撐,這對一個幫會是非常致命,而戰虎門也正陷入到這種惡性的循環中。
鄭彬一直以來苦惱著找不到新的財源以支撐幫會的支付和擴張。若現在繼續求助於青幫,就算擊潰青英會,那付出的可就不再僅僅隻是百分之四十的分紅,可能會讓整個幫會都成為了青幫的傀儡。
“戰虎門抗衡青英會,凶多吉少,我們別無選擇。”
何沅坤自然猜的到他心中的層層顧慮,畢竟他是五虎之一,能接觸到幫中最機密的事情。但那又如何?戰虎門事實上確實無法單獨應對青英會這個隻成立短短數月的新貴,“彬哥,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而是戰虎門能否在華夏黑道生存下去的問題。”
是呀,這是一個生存的問題。若戰虎門覆滅了,他鄭彬也沒有理由再活在這個世上,因為,他失去了一切風光和威勢,活著還有意義麼?所以,就算戰虎門在一戰過後成了青幫的附屬幫會,他成了被歐陽雲呼來喝去的走狗,起碼他在人前依然風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