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層金茂大廈觀光廳,透過玻璃牆幕,視野開闊,憑欄遠眺,盡覽夜色下黃浦江兩岸的美麗夜景,車輛川流不息,人群熙熙攘攘,霓虹更是璀璨閃耀,豪華客輪出沒於江中,猶如顆顆星辰點綴其間。
這時候正是SH絢麗多彩的夜生活開始的時候,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道不盡SH灘的旖旎意味。
盡管現在已過十點鍾,觀光廳裏不允許再對遊人開放,可觀光廳裏依然站著的兩人,一男一女,男的相貌平凡氣質卻清逸,女的渾身透著清雅的氣息。
不再對外開放,隻是用來約束一般人的,對於某些權貴人物而言,這樣的規定完全可以視若無睹,甚至於金茂大廈的高層還巴不得你多來兩趟,哪怕他們並不清楚這對男女的身份,可SH權貴人士的一個電話足於讓他們動容。
洪門的勢力雖然在北方,可做為華夏最強的兩大幫派之一,它的影響力照樣能夠輻射到全國,關係網更是龐大。
“從這裏俯瞰而下,SH的夜景確實很美,北方比之少了一種奢華,不愧為嵌在東方之濱的一顆明珠,華夏最繁華的國際大都市。”東方逸凡的眼睛深幽異常,語氣同樣有些飄忽。
蕭輕煙恬淡的站在那裏,隻是微微一笑。
東方逸凡側頭看了她一眼,“輕煙應該是第一次來SH,站在這裏難道就沒有一點感受?”
“要我說感受啊,站在這裏倒是讓人有種‘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下’的錯覺。”蕭輕煙前傾的身子微微向後退了退,輕笑道:“隻是,我怕高,頭暈。”
東方逸凡眼裏掠過一絲笑意,這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而且就算要說,也是說的極為隱晦。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許多時候,這不僅僅隻是一句詩詞,更多的是男人的一種心態,一種雄心。
一般的普通人在底層摸爬滾打,為了也不夠一日三餐,男人骨子裏那份獨有的雄心早已被生活磨去了棱角,而有些人生出不管貧寒富貴,心中的那份雄心任他艱險苦難,風吹雨打,一生都不曾變過。這樣的人都是心誌堅毅之輩,不多,卻總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俗話說,真理握在少數人的手裏。同樣的,真正能將雄心化為成果的人也是寥寥無幾,而東方逸凡便是其中一個。
站在這裏,並非說SH的風光夜色讓他有多麼的留戀,他喜歡這種站在最高處俯視眾生的感覺,恍若所有人都被他踩在了腳底下一般。
這一刻,他回想起了從幼年開始到成年所付的比常從不知多出多少倍的血汗。他雖然是東方家的子弟,含著金鑰匙出生,本該享受奢華生活,最起碼也得有個快樂童年。
可惜,本該擁有的這一切都與他無緣。
自三歲開始,他便在血水中浸泡。因為父親要將他培養東方家最傑出的子弟,這些磨礪自是必然。童年,他的生活裏枯燥的隻有書本和刀槍……當剛剛成年的時候,他便被送入華夏最頂尖的一所訓練營。
幾年後,以最優異的第一名成績畢業。可誰又能知道,他在血的訓練中有多少次差點就與死神擦肩而過?
帶著滿身的傷疤重回東方家,他又一次投入了洪門的黑幫大業中,覆滅掉一個個與對立的幫派,在世界各國開拓洪門的事業,不管陰謀還是武力,同時也組建了自己的班底,為將來接手洪門做準備。
憑著一場場勝利,一項項傲人的戰績,他成了華夏近年來擁有青年梟雄頭銜的第一人。
原以為華夏也隻有他一個實至名歸的青年梟雄,誰知,南方黑道風雲變幻,在短短兩三月間便出現了一個與他齊名的青年英傑,就像洪門與青幫南北對峙一般,青年梟雄同樣也有南北。
若非老頭子另有心思,采用了製衡之術,坐視南方黑道的互相攻伐。或許,他與南方的這位早已兵戎相見了。
雖然變相縱容讓青英會的實力暴增,甚至連老對手青幫都連番慘敗。但他承認,南方的這位確實強悍,也創造了一場場奇跡。
無論如何,他們終究還是在南方這座最繁華的大都市裏遭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