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駛進杭城一家高爾夫俱樂部,平穩停下。
車門推開,一道曼妙的身影鑽了出來,抬眼向前看去,一名披著大衣的詭美青年正站在不遠笑意盎然的望著她。
李雪琪淺淺而笑,卻不知心裏陰冷一片。
蘇流楓的眼睛在前麵這個魂牽夢縈的女人精致臉龐上流連一番,這一次,他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現任何的淡漠。
蘇流楓的嘴角微微翹起,心卻突然火熱起來。
如今,江南二少的林氏太子黨慘重蘇氏的致命性打擊,與此同時,蘇家又介入進來,勝負在他的心裏已見分曉,勝利的天平不會倒向別人,隻能是他蘇流楓。
也就是在這樣一個微妙的時候,李雪琪卻突然約見他,這又代表了什麼?難道不值得人期待麼?
蘇流楓的眼裏再次掠過一抹玩味的色彩,笑意優雅的迎了上去。
李雪琪抬步走上去,盡管對方的臉上盡量的掩飾著,可嘴角翹起的弧度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境。
春風得意,帶著淡然到一切掌控在手的自負氣息。
這種在其他女人看來是無窮魅力的自負在李雪琪心中隻有深沉的反感。
蘇流楓,你真的穩操勝券了?蘇家的介入就一定能得到所想要的?
對不起,你的對手還未出招呢。
“不好意思,雪琪,方才有點公事需要緊急處理所以沒法親自去接你。”蘇流楓若有所指的說道。
公事?蘇流楓還能有什麼公事,有的話也隻是太子黨的紛爭和接下來南方的權力鬥爭。
李雪琪美眸微微一眯,沒有任何的表示,可心裏卻是厭惡極了對方的這種驕傲的說辭。
對方說是公事不出麵去接她,說白了其實是心境在作祟。
或者他覺得,在蘇氏太子黨占盡上風,蘇家又眼看著在南方的國家權力層高歌猛進。該放低姿態的是她李雪琪,而非更應該像孔雀一般驕傲的楓少。
好吧,如你所願,我李雪琪今天就放低一回姿態又如何,付出的總會有回報的。
這一刻,她的腦海裏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一張邪魅間透著俊雅的臉龐,心不由溫暖一片。
這個男人雖然不是一個從一而終的好男人,卻遠比前麵這個自負到自以為是的家夥有品味多了。
起碼,他會像一個紳士般給足女人麵子,甚至連邪魅輕佻都帶著醉人的意味,而非眼前這個家夥將自己擺的高高在上。
她很慶幸當年的抉擇,雖然離開杭城五年卻幸運的遇到了自己生命中注定淪陷的男人。
她不可自拔的愛著他,她不容他有任何的失敗,她為了他,願意拿親情和名聲做賭注。
李雪琪收斂起自己的心思,強忍著厭惡,應付幾句,這才與蘇流楓的優雅邀請下向著前麵走去。
走在高爾夫球場邊沿的一個小湖邊,蘇流楓的視線突然變的迷離起來,“五年……我用了五年時間達到家族所要求的高度。我才能在蘇家擁有我的一席之地,才能帶著榮耀再次南下。”
李雪琪臉上笑意淺淺,心裏卻是嗤之以鼻,對方的品性早就讓她看透一點。
他一直都說這次帶著榮耀的南下是為她而來的。
這是一種虛偽麼?
天大的虛偽!
他蘇流楓此次南下並非為了誰,他隻為他自己而來。她李雪琪在他的眼裏或許就是一個過去的夢,有痛罵和巴掌,這些讓他一直記在心裏。
或許,征服她李雪琪更像得到了一件戰利品。可惜,近在眼前,他卻永遠不可能有機會俘獲。
蘇流楓自然無法從她的表情上看透她心裏的想法,繼續道:“可是,雪琪,你知道麼?我這五年是怎麼過的?
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是在恐懼和死亡中度過的,若非你的存在一直在支撐著,或許,我早已成為一具白骨,蘇家祠堂裏的一個靈牌。”
“男兒在世,重事業,再顧兒女情長,才是男兒該做的事。”
李雪琪抬眼望著料峭的湖麵,“我李雪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比相貌,比才學,這世上一抓一大把,並不值得你為此付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