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短青年與眼鏡男立時噤若寒蟬,因為他們聽出了楠少嗓音裏的那縷陰冷。
“楠少,
這事你準備怎麼處理?”邊上一直靜默著的章學陽輕聲問道。
“怎麼辦?什麼怎麼辦?”唐駿楠微微眯眼道:“我們唐氏向林氏動攻勢?然後兩派太子黨在南方鬥的你死我活?”
“這……”章學陽的心裏自然有數,若要生如楠少所說的這般生的機率可能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畢竟這樣的大動靜牽扯到的將是背後家族的利益,沒有利益招惹強敵或是鬥個兩敗俱傷,那根本就是一件蠢事。
章學陽微微擰眉道:“可是,楠少,我們今晚丟了這麼大一個臉……”
“楠少,林靖皓為人太過霸道,不給我們留一絲顏麵,更是不將你和我們唐氏放在眼裏。”
眼鏡男在邊上咬牙切齒的接腔,在迪廳裏的羞憤一幕如毒蛇般撕咬著他的心,“這場子若不找回來,我們唐氏還如何在南方在sh立足?”
感受著身邊三名唐氏成員投來的視線,唐駿楠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斜睨道:“嗯,你們說吧,我們該怎麼找回場子?”
“這……”三人一陣沉默。
派出高手將對方蹂躪一頓?
開什麼玩笑,對方可是南方青年梟雄,靠著殺戳拚出來的,雙手沾滿*腳下白骨累累,他蹂躪人還差不我。
派人抓他的女人汙辱一番?
先不說江南二少的紅顏是趙老夫的兒媳,就一個江南二少的逆鱗足夠讓很多人退而卻步。遙想不久前北方那場江南二少暴怒而瘋狂屠戳山口組成員,就是動了對方逆鱗惹出來的大禍。
在黑道上打擊對方?在商業中刁難算計對方?
全都不現實,畢竟這些領域並非他們唐氏的優勢所在,
對方反過來欺他們還差不多。
章學陽眼睛一轉間,突然道:“楠少,我可否動用sh市委的關係,將sh部分林氏成員給拉下馬來,算是給對方一個警告,也算是找回場子。”
章學陽自認這個建議還是可行的,畢竟在sh這座國際化大都市裏,太子領域依然是唐氏占據著上風,想動幾個林氏的成員,輕而易舉。
唐駿楠摸著鼻梁道:“你覺得這樣有什麼大意義?還是你覺得他江南二少不會反擊?”
“他會反擊,可是在sh,他拿什麼反擊我們?”邊上短青年呲牙咧嘴間很是有股自豪。
“是麼?”
唐駿楠淡淡道:“在海南,林氏拿什麼與陳勳的本土太子黨鬥?可最後,陳勳還不是帶著整個本土太子黨投進了林氏的懷抱。
在京城,林氏拿什
麼與蘇流楓的蘇氏鬥,可最終,林氏還不是在京城站穩了腳跟,在短短時間裏成為一支能與蘇氏分庭抗禮的太子黨。”
章學陽三人瞬間沉默下來,身為華夏太子黨一員,他怎麼可能會不清楚這種大事。
唐駿楠從懷裏抽出一根煙,“你們從這裏麵看出了什麼?”
短青年冷笑道:“因為林靖皓的背後有一個趙家的存在,否則,哼哼,他憑什麼能夠擁有如今的輝煌和地位。”
“你真的這麼認為?”唐駿楠執著香煙在手上無意識的輕敲著,睨眼道:“難道我們能站在這樣的高度背後就沒人麼?
如果沒人,他江南二少也不會趟進太子黨這潭渾水中來。如果是扶不起的阿鬥,後麵哪怕有再大的靠山,同樣也是枉然。”
在短青年與眼鏡男的不明所以中,唐駿楠視線深邃道:“看事物不能看表相,從杭城那場太子黨紛
爭而引颶風行動,再到後麵的海南及京城,他林靖皓憑什麼能在如此短時間裏將林氏太子黨推向如此的高度?
這不僅僅是因為背後有趙家,最重要的是,他天生有種能夠利用某些事件製造對他有利的局麵。
就像京城的華夏會俱樂部風波及後麵的那場鬥毆事件,也就兩場事件讓林氏徹底在京城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