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所有人聚焦過來的視線,趙克軍原本冷厲的老臉越的凜冽,看的客廳內的人一陣膽顫心驚,尤其是李雪琪及趙子娟。
李雪琪是擔憂男人,擔憂林家,盡管男人這一次做的有些過了,可是,這一切能怪他麼?
像他這樣的男人在外麵遭遇的誘.惑何其的多,能不能把持看他的定力,若是被下了?依然能把持,他就不是男人了。
燕素柔既然說出她給他下過?,十有**確有其事。
在這樣的情況,別說男人,就算再正經的女人都會成為?,更何況,燕素柔的那張古典臉蛋讓她這個做女人的都有種想沉淪的錯覺,何況男人。
所以,生這樣的事也豈能全怪他,而男人看似邪惡其實重情重義,他既然占有了燕素柔,不管主動還是被動,他自然是有擔當,得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
趙子娟則是在擔憂女兒,雖然她責備女兒的大膽,痛恨她的放.蕩,可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血濃於水,她豈能不擔心。
若是燕墨天知道妻子現在還抱著這樣的思想,肯定會罵一聲:慈母多敗兒,若不是她平日管教不嚴,哪裏會出來這樣一個叛逆且敗壞門風的女兒。
感受著感情紛雜的視線,趙克軍猛的拍了拍手,對著門外喊道:“小俞,給我進來。”
“是。”鏗鏘的聲音在門外,一名戴著上校銜的中年軍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趙克軍冷冷道:“將燕小姐看好,不準她踏出軍區大院半步。”
燕素柔的臉色明顯一變,這命令等同是幽禁她,限製的她行動。
“是。”俞上校敬了個標準的軍禮,一擺手間,後麵走進來兩名女兵。
“還有,傳我命令下去,按計劃行事。”
“是。”
計劃?什麼計劃?難道在沒來之前,父親(公公)已經謀劃好了針對某些人的行動?
隻是,這某些人代表了誰?
或許這世上真有心有靈犀一說,在同一時間,李雪琪、燕素柔全都臉色大變,唯有趙艾妮掩飾的頗好,隻是兩隻小手微微的攥緊,然而,此刻她的心房完全已被一股怨恨給取代,攥緊又鬆開。
混蛋,你自生自滅吧,我再也不會管你。
“敗壞門風,恬不知恥,這都是我燕素柔一個人犯下的錯誤,與靖皓沒有任何的關係,不要動他,有什麼隻管衝我來。”
燕素柔明知道這時候不應該說這樣的話,可對男人的擔心讓她不受控製的嚷嚷出來。
這一嚷嚷讓趙克軍眼睛裏的殺伐越的淩厲,猛的一揮手,兩名女兵已將燕素柔給架向樓上,任她如何踢打、疾呼、嚷嚷、哪怕是哀求都無濟於事。
望著女兒掙紮及滿臉的苦楚,趙子娟忍不住叫道:“爸,你不能這樣對素柔,你不能……”
“閉嘴,我做事需要你來摻合什麼。”趙克軍冷喝一聲,轉身就回書房。
望著前麵這道龍行虎步不顯一絲蒼老的身影走進書房,空氣再次凝固,唯有趙子娟眼含淚水,盯著女兒消失的身影無聲而泣。
這場事件的突然降臨讓這個以前和睦的家族瞬間陷入到了一種壓抑中,誰還有心情聊天說話,唯餘沉默。
最終,趙澤懷擺了擺手道:“都去休息吧。”
廳內的人看一眼母親(婆婆),見她依然如老僧入定般,誰都不再說什麼,默默起身向著已經準
備好的房間走去……
走進客房,李雪琪開始心焦如焚,可是,在進來的時候,她身上的手機已經被警衛給收走,房間裏的電話又被收走了,她現在就想聯絡靖皓都不可能。
怎麼辦?怎麼辦?
在客房裏轉上許多圈,就算連連跺腳也沒想出什麼辦法來,最終,她頹然的坐在了床沿上。
還能怎麼辦,這一刻她也隻能乞求老天爺別那般殘忍,但願幸運女神仍然站在男人這一邊。
坐著呆滯許久,李雪琪猛的想到了什麼,俏臉泛起一抹狂喜。
笨蛋,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笨了,怎麼把婆婆給忘了。
婆婆帶著她從江南趕回南J,難道不正是為靖皓護駕麼?她怎麼會任由男人就此覆亡而不管不顧呢?
可這抹狂喜剛在臉上升騰而起,瞬間又消失不見了。
婆婆若是為靖皓這個兒子護駕,可她方才為何不置一言,她會否在聽得燕素柔懷孕後已經放棄了?
李雪琪再次焦躁起來,眼睛下意識的盯在了自己的肚皮上,微微蒼白的俏臉不受控製的泛起一抹濃鬱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