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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渾身總是若有若無的散溢著凜冽氣息的威武青年漫步在一條大街上,步伐緩緩,神態悠然。
不時間,一名名手持砍刀的漢子從兩人身前身後奔過,卻沒有人敢打擾他們的談話。
嘴裏叼著一根煙,兩人在一盞路燈下站定。
周星宇在這條繁華街道的左右逡巡一番,感慨道:“sh,青幫的sh,可惜已曾過去。”
趙旭騰摩挲著下巴,微微抿嘴。
他自然明白周星宇在說什麼,就算借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讓江南二少以慘淡而悲壯的結局收場,最後sh的命運注定也不會隻是青幫的sh,還有洪門,或許還有山口組。
趙旭騰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淡笑道:“不管怎樣,在相隔
近半年後,我們還是以青幫的名譽重新踏足sh這塊土地,這也是一種榮耀,我們已經無愧歐陽龍頭,更無愧於自己。”
“你鐵漢趙旭騰何時這麼懂得安慰人了。”周星宇微微失笑,眼裏的著淺淺的回憶色彩。
若非歐陽雲被歐陽樂軟禁最終給活活氣死,若非葉森弄權想把持大權,若是歐陽樂爛泥扶的上牆,能夠稍微不那麼敗家不那麼無能,青幫還不至於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更不用靠他們與葉森這兩股本是同根生且已成仇敵的勢力維持著,艱難的舉著青幫的大旗而不讓他倒下。
有時候安靜下來,總感覺肩膀上有座大山,讓人不堪負重。
“人嘛,總得進步,以前隻會殺人,殺人的機會少了總得練練嘴皮子吧。”趙旭騰淺淺一笑道:“不過,讓我萌生讓嘴巴更靈活些的念頭卻是從一個人身上得到啟。”
“誰?”
周星宇想不到還真有這麼一個人,不由下意識的一問,旋即又帶著些恍然的錯愕道:“你說的不會是那位能將死人說成活的,活人直接給罵進地獄的家夥吧。”
“不是他,還能有誰。”
趙旭騰燦笑道:“想當初咱們在在江南的湖邊別墅享受人生的時候,這家夥也就來一次就跟咱們算起什麼柴米油鹽的錢。
當時可沒把我給活活氣死,你能想象的到一個堂堂南方青年梟雄在你身邊念叨著最近米多少一斤,油多少一斤麼?”
周星宇跟著燦笑,“哪裏能忘記,我可是一輩子都記著這家夥的那副賊臉,你看看現在,這家夥報應來了吧。”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放聲的大笑起來,笑的連眼淚都從眼眶裏溢出來。
然而,他們的神色間沒有一絲的嘲諷或者幸災樂禍,他們隻不過很單純的想起了當初在江南的日子,其實那也
是一種回憶。
回憶對他們這種天堂無路地獄隨時歡迎的人而言,真的是一種奢侈。
何況,他們沒有資格嘲諷,更沒有資格幸災樂禍,因為江南二少在短短一年間所創下的奇跡與輝煌哪怕成為過去,也是許多人永遠無法越的存在。
周星宇靠在燈杆上,感慨道:“一朝風雲變幻,誰又能想到他江南二少會淪洛如今的地步。”
“不落到這種猶如絕境的地步,洪門與山口組哪裏能有機可乘,哪裏能如此堂而皇之的進攻南方?”
趙旭騰淡漠道:“不,若在平常,他林靖皓就算出演一場空城計,在sh城中優雅的彈奏一曲鋼琴,我看也能把人給唬住而不敢寸進。或許,這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典型。”
“你倒是把我們自己都給罵進去了,難道我們不一樣麼?與洪門、山口組一比,五十步與百步的區別而已。”